,要论赚钱,我是拍马都赶不上洪顺。”毕竟,上辈子洪顺从房地产起家,纵横商海,最后涉及到各个行业领域,商业版图大得惊人。
哪怕他这辈子重来,但说到赚钱,他也只想到,凭着家中积蓄,等商品房能交易的时候,在一线城市,多买几套房囤着。
想了下,刘春生又说道:“你大哥打算赚钱,怎么不先和家里说一声,他有那么多本钱吗?”
本钱肯定是有的。
刘艳毫不怀疑,不说大哥这三年上学的补贴,她妈一向有穷家富路的观念,加上大哥不像二哥存不住钱,所以每次去学校,她妈都会一次性给一两百的零花钱,反倒是二哥刘华,她妈只寄东西,给的钱很少。
因为哪怕给得再多,二哥刘华每次回来的车票钱,都还要临时寄过去。
前年年底,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时,她妈直接气到了,最后是刘春生亲自跑到省城去接的小儿子,这一接,就接了两年。
在那之后,二哥每次出门的钱,她妈都计算好了。
只说眼下,大哥刘军寄过来的五十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每套一共十七册,拢共八百五十册,大哥在印刷厂拿书的价格,每册平均下来只有三毛钱不到,这些书的成本价不到二百六十块。
别说是大哥和洪顺俩人合伙,单单只大哥一人,也承担得起。
等到十月下旬,报纸上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一时间,让所有曾经失学的青年人看到了希望,兴奋不已,群涌而动,争相奔告,加入了复习的行列。
高考、复习成了这年年底,有志青年的主旋律。
随之而来的是这套书一下子成了抢手货,洪顺在市里新华书店的这套丛书一天售卖告馨后,找上了从前的班主任贺老师,在师大附中的校门口临时支了个摊位,售卖这套丛书。
只用了四天时间,就被抢光了。
刘艳跟着洪顺一起守了几天摊位,看得都忍不住眼红,实在是价格太感人了,三毛钱一册的成本价卖到五块钱,还不愁卖,利润十倍不止,“这么好赚的生意,你和大哥当时怎么没拉上我一起合伙,我也出得起入伙费。”
她也是有存款的人。
自从来了城里后,每年的压岁钱,她妈就没再帮忙收过了,加上上学每周的零花钱,还有这几年,时常帮家里买菜,凡有剩余的她妈就让她留着,零零散散地存下来,也有小一百了。
“不用你出入伙费,我的钱,以后都交给你。”
轰地一下,刘艳的脸一下子涨得绯红,抬头瞪了对方一眼,“你在胡说什么。”只是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眸,又忙地低垂下头,遮掩住心头的慌乱。
“给,这是登记书册需求缺口的名单,你拿好,书已经卖完了,明天我要在家里复习,就不跟你去摊位了。”书卖完了,还有些没买到的,他们做了登记,让人交了预付金,十天后再来拿书。
这是早在两天前,《代数》第二册卖完后,后面陆续一直有人来问,刘艳临时想到的主意,当天下午,她打电话问了大哥刘军,确认还能拿到书,才决定这么做的,就这两天登记的需求,一共就有九十六册。
洪顺伸手接过那张记录纸,同时却握住了那双肉乎乎的小手。
刘艳要收回手,却没能抽动。
一抬头,一张明亮犹如星光般璀璨的笑容,就这么明晃晃地闯入了眼帘,愰得她心摇神动,一时失守,她突然记起,不知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所谓的日久生情,实则是权衡利弊。
而这一刻,她觉得她是两者兼而有之。
她一直都知道洪顺长得好看,只是从前从没有这么近的距离看过他,二十一岁的年华,风华正茂,意气方遒,年少时精致的五官长开后,但见眉长入鬓自飞扬,眼若桃花多含情,高挺的鼻梁,如玉的肤色,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两世为人。
她太过清楚,世上聪明的人很多,深情的人很多,好看的人也有,但聪明、深情、且好看,只钟情于她一人,仅眼前一人,所以,一切的选择很难,却又很容易。
世上的饮食男女,最终能走到一起,彼此或许不是最好的,然而,却是最合适的。
所有的千思万想,不过在一瞬间。
等刘艳回过神来时,瞧着对方并没有出声,除了眸光发亮外,甚至没有多余的神情变化,脸上的笑容,灿烂依旧,刘艳几乎立即猜到了缘故。
以色为媒,也可以说是色1诱。
眼前的洪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在刘艳撇开了眼时,洪顺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云淡风轻地回道:“临湖地区本身不大,补齐这九十六本,就差不多了,我等会儿给刘军打个电话,明天我们好好在家复习,不用再来了。”
“你自己决定。”刘艳知道自己的心,到底乱了,眼前的人,所有的表现,就照着她喜好的模子来的,她如何能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