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块大石头,把土布包着的封口压在河岸边,之后把衣服裤子搓洗好,二哥刘华在大哥刘军的强烈要求下,穿上短裤,其他衣服挂到树枝上,鞋子倒了水,竖立在一块石头上晾晒。
他们分几次把鸭蛋捧回来后,刘艳起了身,“你们坐土布上,想睡觉,可以躺在上面睡一会儿,这地方很舒服。”说完,打了个哈欠,不想去太阳底下,没见只刚才一会儿,大哥二哥光溜溜的膀子已经晒红了。
刘艳不能学他们脱衣服,着重用河水洗了脸,洗了鞋子,又把衣服上沾的泥点,用水局部搓了搓,很快,光着脚丫子回到荫凉地。
正午的太阳,太晒了,太毒辣了。
一个小时,衣服鞋子能完全晒干,中途二哥刘华把上衣拿回来,围住屁股,换下差不多半干的裤子挂到树枝上。
炎炎夏日,酷热难当,为了避免中暑,刘艳他们不敢在这个时间顶着大太阳往回赶,就算乡下出工干农活,也会避开中午这段最热的时候,在树荫下坐着,想等太阳热度降下来后再起身。
因为有了收获,三人很放心,也很开心,一阵南风吹来,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二哥刘华更是躺下睡死了。
到底在野外,刘艳还保持着一丝警惕,迷迷糊糊间,仿佛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由远及近,从山坳里走出来,似鹿非鹿,似牛非牛的,体型不大,外表呈棕黄色,有点像网上曾看到过的山獐,因为常出现在湖泊河泽边,又称河麂ji,可以吃
可以吃。
刘艳打了个激凌,立刻清醒了,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只小河麂ji立在芦苇丛下游的一段河岸边喝水,两只耳朵直直竖起来,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想也没多想,她当机立断回头把二哥刘华推醒。
为防止二哥刘华出大声,把那东西吓跑,刘艳推人前特意腾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刘华醒来时有些蒙,不过看到妹妹伸手指的方向,看清楚时,如同冷水泼脸,一下子完全醒了,两眼瞪得有铜铃大,悄声问道“那是啥可以吃的”
刘艳重重点头,没出声。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大哥刘军小声道“有点像书上画的鹿,不过没有角,好像是”
话说到一半,看到二弟刘华已经冲了过去,刘军也顾不上说是什么,只要能吃,谁管它是鹿还是山獐,或是河麂ji,一个破名。
这番动静早已惊动了那只小河麂ji,但刘华冲过去的速度太快了,那只小河麂一开始打算往身后的山坳里跑,眼见刘华手里的石头扔了过来,吓得顿时不敢掉转头,而是直接往河里跳。
刘华冲到河边,容不得多想,搬起身旁的那块巨石,朝水中的野物砸去。
正在水里游的小河麂当场被压在水里,四蹄激烈地挣扎,发出呦呦的叫唤,那块巨石眼看着就要掀翻了,说时迟,那时快,后面冲过去的刘军急忙提醒道“华子,先别管,先把它砸死再说。”他想搬块大石头去砸,可是费了吃奶的劲,搬不起来。
只能寻小号的石块去砸。
噗通噗通,往水里的那只小河麂上连投了十几块大石头和小石头,溅起无数水花。
小河麂的挣扎渐渐慢了下来,呦呦的叫唤声越来越低昂,鲜血开始弥漫,浸染了河面,刘华想下水去捞,让大哥刘军给拉住,“再等一会儿,等它彻底没气了你再下去,这是个大家伙,你看它的獠牙,只要它活着,容易被它伤到。”
又转头吩咐跟过来的妹妹刘艳说道“艳儿,你快去把那块铺在地上的土布拿过来。”
刘艳一听,猜到大哥刘军大约想用土布绑住水里的那只小河麂,然后和二哥刘华一起在岸边把它拉上来,她也赞同这个法子,虽说二哥水性好,可以直接下水把那只小河麂拖上来,但遇上水草绊脚或河床淤泥太深,二哥手里又拖着东西,他肯定舍不得扔,搞不好很容易陷进去。
安全起见,还是游到水里绑好布条,再回到岸边上来拖。
等刘艳取了那块土布过来,水里的那只小河麂也差不多安息了,没了动静,彻底沉在了水下,河面上的血水,好一会儿才散去,等血水散净后,二哥才脱光下河。
小河麂不大,估计三十斤都不到。
绑好后,二哥刘华上了岸,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把那只小河麂拖了上来。
刘艳看着河底那块巨大的石头,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心里暗暗吃惊,对二哥的力气又有了新的认识,把小河麂带到树荫底下,又把放在水里的三只野鸭子拎了出来,拿到树荫底下,把两块土布挂到树上去晾晒。
“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我们用一块土布包五只野鸭,一块土布包住这只小河麂,艳儿,你背着挎包,鸭蛋放挎包里。”刘军给大家分工,“东西有点多,我们不走路回去,坐车回去。”
“啊,怎么坐车”刘华问道。
“去大马路上拦从县里去市里的班车,我今天留意过了,每隔两个多小时,会有一趟班车经过,下一趟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刘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