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明天去隔壁村给你买上几把。”刘春生怕女儿开口讨要, 惹怒他老娘, 急忙哄劝道, 谁知他这话, 这惹到他老娘了。
刘艳听了,嘴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两下。
只见她奶胡老太脸沉如水,“还花钱去买, 我看你们是有钱烧是,既然这么有钱, 也给我老婆子几个子花花呀,我老婆子也好多存点棺材本,也好过让你们这样糟贱了。”
“以前我爸的钱, 都是给奶的,奶绝对比我们家有钱, ”
刘艳笑眯着眼说道“奶, 我爸十几年的津贴, 可老不少了,我大哥算过账,有大几千,我家可没什么钱,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个像样的家具,床不够睡,我爸回来只能睡门板, 吃饭没桌椅,只能蹲在地上,晚上吃饭,没有灯,都吃进了鼻也里,我还想向奶讨要钱,添置一些家具,还有”
“我没钱,你个讨债鬼,赔钱货,给我滚。”胡老太怒吼了道,昨日已经撕破了脸皮,四儿子今日来又对她拉着张脸,她也没打算再伪装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而刘艳的话,一句句,直戳她的心肺腑,想要她的钱,等她死了再说。
拿起手中的锥子,就朝刘艳扔去。
刘艳不可能傻傻站着,等着她打,正准备闪躲时,却见这个爸急忙起身,直接挡在她面前,那支扎鞋的锥子,呯地一下,打在这个爸的身上,紧接着,听到一声闷哼。
那个锥子,可是尖的。
刘艳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爸,也太傻,不会躲,用身子挡,哪有这么蠢的。
“你少说两句。”刘春生忍着背上的痛,看向小女儿的眼里,带着几分恳求,能不能老实点,少说话,见她奶生气,还去惹她奶。
刘艳直接撇开眼,那边厢,刘老头已经急吼吼地在数落胡老太了,“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和个孩子计较什么劲呀,刚才那锥子要是扎到孩子身上怎么办”
“扎死这个讨债鬼才好,一天天就惦记着长辈手里点东西,没人伦的东西,三岁看老,和她那个妈一样,又是个搅家精,这话一看就是她妈那个搅家精教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娶了一屋子丧门星进来,好好的儿子,全让这些丧门星教坏了。”说着说着,直接抹眼泪哭了起来。
刘艳特别讨厌这种,一说起孩子就骂娘的,她妈在屋子里待着,又没惹上胡老太,胡老太总能把所有错事都归到儿媳妇头上,“到底谁是搅家精了唔。”刘艳发不出声来,恼火地瞪向这个爸,她的嘴,被这个爸给捂住了。
“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免得受这些丧门星的气,天天碍了人家的眼”
刘春生回头,见他老娘真起身去撞墙,忙地松开女儿,急忙去拉住他老娘,“娘,你别这样,你快停下来。”
“你放开我,让我撞死好了,趁着你现在在家,还能给我摔孝盆”胡老太哭成了个泪人似的,儿子一个个都让媳妇给挑唆得不听话,她是真的伤心。
刘艳看着胡老太的样子,还有她是真的往墙上去撞,一时目瞪口呆,愣住了,胡老太这功力,不仅豁得出去,而且人家是真说哭就哭,那眼泪货真价实,不要钱似的,从眼眶里流出来,这个年纪了,自然没法称梨花带雨,却哭得极伤心,感觉像用命在哭泣一般。
好在这个爸力气够大,把胡老太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给我滚,立即给我滚,长翅膀了,会飞了,也不需要的爹娘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呀,我死了,也不要你回头”胡老太使劲推开儿子的手,“滚滚滚。”
刘春生只得放开手,“我听娘的,我先回去了。”说完,拉着小女儿就往外走。
胡老太一见四儿子这副反应,有些傻眼了,连着哭唱声都停滞了一下。
刘老头很头痛地看了眼自家婆子,忙喊住老四,然后对胡老太道“把儿子叫来,是有事要说的,你这闹的是哪一桩呀,你先回屋去,让我和老四好好说说话。”
胡老太刚才是气糊涂了,一听这话,才想起为什么把老四叫来,再加上,连着两场痛哭,老四都不买账,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抹着眼泪从堂屋走了出去。
一见她走了,刘老头也松了口气,
自家婆子这些年,性子越发左性,又把钱看得格外的重,谁劝都不顶用。
刘老头心里叹了口气,招呼着老四坐下,“我还没问你,你这次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写给你的信,你没看吗”他应了老婆写了封信,却在背面,交待了他不要回来的。
“我没收到爹的信。”刘春生回道。
“那是老三给你去信了”刘老头只想到这个可能。
刘春生点了点头,没说话,三哥在几个月前,的确给他去了信,明确告诉他,他要分家的打算,还说了他们俩都在外头,要一条心。
“这不耽误你事嘛,”
刘老头又叹了口气,“回来就回来,正好家里有两件事,我也想和你商量商量,眼下最要紧的,是小五的工作,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八辈子的老农民,也就你和老三最有出息,老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