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上午,趁着我们不在家,偷了我家的一盒罐头,刚才在偷吃,被我大哥抓了个现行。”
刘艳看到二哥突然出声,懊恼得没有拉住二哥,二哥没看出来,一切发生得太快,她都没来得及和二哥通一下气,恼火地甩开大哥拉住她的手,跟了出去。
“什么伟子偷东西我不信,你别诬赖人。”朱红英一口否认。
刘来生也说,“华子,话不能乱说的,我们老刘家的孩子,从来没有偷扒的恶习。”刘来生还特意望了眼刘老头。
刘老头也点头,“华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用问华子,你们直接问伟子,问是不是他偷的”陈春红接口道,让二儿子把刘伟放开,让他爸妈来审,她已经做好准备,这回在朱红英面前丢个大脸了,也不用条子,手上的这根大儿子递上来的捶衣棍就很好,正好用来收拾大儿子。
“伟子,你快跟你四婶说,你没拿她家的罐头。”刘来生把儿子刘伟拎到面前来,诱哄道。
“我拿了”
“伟子,你说实话,别胡咧咧。”刘来生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威逼。
刘伟犹豫了下,可嘴巴里的肉味,还没有散去,刘军只给了他一口,塞牙缝都不够,“我就是吃了,很好吃,比奶之前给的还好吃,爸,四婶家还有很多,我还想吃。”
“吃,我让你吃。”刘来生一巴掌朝儿子身上打了过去。
刘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痛得不行,他爸打的比华子打的还痛,想起刘军的吩咐,索性大哭了起来,“我就是要吃,我就是要吃”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
刘来生气得个倒仰,直接回屋拿了根条子,对着在地上的儿子抽起来,“我让你拿,我让你手痒,小时偷针,大时贼精,看我不打残你。”专门往儿子的手上抽去,朱春红看着,忙地上前去拦,一时不可开交。
陈春红看了,心里纳闷,大儿子到底跟刘伟说了什么,怎么刘伟就是死不改口,难道真是刘伟自己拿的
可大儿子不对劲呀,大儿子吃习惯了独食,连华子和艳儿吃的,他都觉得是吃了他的份,谁要是拿了家里的东西,他只会比二儿子还着急,而且她叫刘伟过来时,儿子一脸心虚,眼珠子直转就是不敢看她,明显心虚得紧。
看着面前的老二夫妻俩,一打一拦的,陈春红索性再添一把火。
“你们要打孩子,等会儿慢慢打,东西他已经吃了,你们先赔我,这东西你们也知道,外面不一定能买到,我也不要多,就五块钱。”
“五块儿还不要多,你去抢好了。”朱红英顿时急了,见儿子一直不改口,嘴里嚷着痛,又嚷着吃,她也不拦了,也开始动手。
院子里其他人。
老五夫妻俩早躲了,胡老太和刘夏花在厨房里煮晚饭,刘老头站在厨房门口,胡老太一直要插嘴,让刘老头拦住,“这事你别管,小时偷针,大时贼精,以后不得了,伟子该打。”
老大刘初生搓着手,上前去拦,还挨了几鞭子,刘军看得兴奋得不行。
刘建国闷着头,干看着,刘建党也早躲了。
陈春红也没有插手,别人打自家孩子,管她什么事,看着满地打滚,哭声震天的刘伟,只怕一时半分不会结束,“华子,带你妹妹回屋。”一回头,见大儿子刘军想溜,直接拉住他,“来,你留下来和妈一起看。”
手软绵绵的无力,手心都是汗,凉得不行。
还不错,还知道怕。
就是要让你怕。
刘军一抬头,正对上他妈的目光,来不及分辨,忙地避开,耳边响起他妈阴森森的说话声,“军子,好好看,这就是偷东西的下场。”
低头,又看见刘伟在嗷嗷直叫,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浑身再也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像太凶残了,二伯和二伯娘打人,比三伯还凶残,在三伯家,几个堂姐堂妹挨打,三伯用细条子多抽几下就完事了,二伯用细条子,二伯娘直接就用捶衣棍了,一棍下去,哪怕他从来没有挨过打,他看着都痛。
现在只盼着刘伟坚持住,大不了他拿到奖励,多给他吃一口。
幸好幸好,他早上没向他妈承认,不然,现在挨打的,就是他了。
等会儿,他得把家里的捶衣棍和细条子,都藏起来才行。
不能让他妈找到。
绝对不能。
刘伟的嚎哭声,渐渐小了,听到他爸妈问,“知不知道错了不”嘴里连着喊数声,“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刘初生觉得真的不能再打了,上前强拉住刘来生,“老二,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也住手,再打下去,会打坏的。”
刘来生气吼吼声,望向陈春红,“他四婶,你看,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这次的事了了。”陈春红当然知道,老二夫妻俩这么下死力打孩子,一是认定了孩子偷东西,另一个也是打给她看的。
“你看,五块钱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