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果园、茶场?我看他们的果园茶场迟早有一天要败掉。对了,他们的养猪场也跨了,养猪场的猪都分了,一家养了一两头。”
从新桥大队回来的人们在仙基桥大队绘声绘色地说起新桥大队的变化。
新桥大队当初学仙基桥。天平桥有好几个大队都在学仙基桥。仙基桥有茶场,他们也搞茶场,仙基桥有果园,他们也搞果园,仙基桥有养猪场,他们也有,甚至还创新地搞了养鸡场、养鸭场、养鹅场……当时仙基桥的人都骂这些人不要脸,专门学仙基桥大队的。
谁能够想到,他们将田地承包到户之后,才不到半年就已经回到当初了。
“田不能分啊!分了我们也跟新桥大队一样。”
“对,绝对不能分。就算是上面让分,我们也不能分。”
“走!我们去找茂林书记,让他一定要顶住,无论多大的压力,他不能够退缩。”
“茂林书记一个人能力再强,他一个人也顶不住啊?我们帮茂林书记一把呀!”
周茂林家院子里坐满了仙基桥大队的社员。
周茂林一开始还以为大伙又上门来逼他分田地了,气得脸都青了:“我就不晓得我们仙基桥的人怎么就蠢到这个地步了!常兴回来讲得那么清楚,未来的好日子就好像在眼前了,还要跑过来逼我分田地。算了,既然他们要作死,我何必拦着他们?就让他们分好了。”
周茂林走了出去:“你们这些人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讲你们了!好,你们要分田地,我就如了你们的意。分!现在就分!去把会计喊过来!把仙基桥的田统计一下,一家分多少田……”
周茂林的话还没落音,便有人慌忙喊道:“茂林书记!田不能分啊!咱们仙基桥不能分田地啊!”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焦急万分地劝说周茂林不要分田地。
周茂林被搞懵了:“搞了半天,你们不是来逼我分田地的?”
“茂林书记,我们又不蠢。新桥大队分了田地,变成按个鬼样子,我们还要分田,难道真是傻了啊?茂林书记,方清说要建建筑队,我准备加入他的建筑队去了。”
“我会点木工,跟大江去搞家具厂算了。常兴说香江有打家具的机械,就算手艺不太好,也能够做出漂亮的家具。”
……
一下子又是乱糟糟的。
周茂林苦笑道:“你们不是来逼我分田地的,那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来是想让你一定要顶住压力,咱们仙基桥一定不能田土搞承包制。”
“对!我们支持你!”
周茂林等院子里的人走后,点了一支烟,这烟可是常兴从香江带回来的。
“常兴还真是仙基桥的福星。要不是他回来,我可能真就挡不住了。现在,看着架势,都不用我去阻挡了。”周茂林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常兴家传了过来,两家离得太近,这香味当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周茂林连忙将烟掐灭,就准备往常兴家里跑。
“周茂林!亏你还是大队书记,老是跑常兴家里蹭吃蹭喝的,你要不要脸?”周茂林婆娘黄雨春笑骂道。
“婶子,我们一家在你们家里吃得还少么?刚好弄了几个菜,我们一家人也呷不完,你跟茂林叔一齐过来吧。”常兴笑道。
“你看,不是我要去的,是常兴喊我去的。”周茂林笑道。
黄雨春刚要说什么,却听见老道笑道:“茂林婆娘,我老头子在你们家里呷了那么多餐,莫不是你一直瞧不起我?”
黄雨春连忙说道:“老道长,你说什么话。你到我们家呷饭,那是我们家求都求不来的。是你看得起我们家。”
“那你看不看得起我?看不看得起常兴?还有婉怡、常青?”老道问道。
黄雨春笑道:“老道长,你快别这么说。我来吃饭还不成么?”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常兴一家与周茂林一家走得很近,跟亲人一般。平时也喜欢打打闹闹,开开玩笑。
“常青跑哪去了?”老道突然发下常青不知道溜哪里去了。
“师父,咱们先吃,这混小子这个时候都还不晓得回来吃饭,活该他饿肚子。”常兴说道。
吴婉怡也说道:“你以为还能饿着那臭小子?出去的时候抓住一大把零食。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你怎么老是惯着他?我不是讲了把那些零食都放起来锁好么?”常兴很是不悦。
吴婉怡有些酸溜溜的。
“零食是我给常青的,不关婉怡的事。咋的?你还敢骂我不成?”老道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常兴拿老道没办法,他就是喜欢宠溺常青。
“师父,你别老是宠着常青,会把他宠坏的。”常兴说道。
“常兴,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常青很乖巧,吃点零食好好说就行了。”周茂林说道。
吴婉怡连忙说道:“先吃饭吧。”
黄春雨也笑道:“先吃饭,先吃饭。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