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买了张去北极的票。然后,回国的第一天,就被滕瑛抓去了滕家绵州。
当时,一起被抓到滕家的还有姜九笙,果然是亲兄弟,都是无耻之徒。
她被关了一周,就逃了,回到江北还没到一周,滕瑛就找来了,她逃到哪里,他就能追到哪里,阴魂不散。
就这么你追我赶了半年,她一身铮铮傲骨,被这个无赖磨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经纪人杨岚说的,一物降一物,滕瑛就是她的克星,专门来克她的。
她刚收工回酒店,一开门,就看见滕瑛就坐在她的床上,用她的杯子,在喝她的红酒。
她愣了好几秒:“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她秦家的酒店,是她的地盘!
他放下红酒杯,扯了扯领带,解下来,随手扔在了床上:“我一个瘸子,还能怎么进来?”他从床上站起来,边走边脱西装外套,笑了笑,说,“从正门进来的。”
信你个鬼!
“谁给你开的门?”
“酒店经理。”他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她跟前,“我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衣冠禽兽。
说得就是滕瑛这种人。
秦萧轶一碰到他,就总是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他就放你进来了?”妈的,她一定要辞了那个经理!
滕瑛就喜欢看她张牙舞爪一点都不傲不起来的样子,笑得眉目舒展:“当然不是,我还把我们的床照给他看了。”
“……”
禽兽!
秦萧轶恼羞成怒:“滕瑛,你他妈·的还拍了床照?你是变态吗?”
他依旧慢条斯理,解了一颗衬衫钮扣:“留点证据而已,怕你不认。”
她懒得跟这流氓说理:“手机给我。”
他大喇喇躺靠在沙发上:“在口袋里,自己来拿。”
她咬咬牙,蹲在沙发旁边,去翻他西装裤的口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身体的温度从她手指渡过来,她脸有些发烫,耳朵红了。
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手笨得很,在他口袋里捞了几次,才把手机掏出来:“密码。”
“你生日。”
“……”
她输入自己的生日,解了锁,屏保是她的照片,偷拍的,角度选的一点都不好看,直男审美!
她打开相册,里面都是她的‘丑照’,床照倒是没看到。
“照片在哪?”
他笑,把她拉到身边去,说:“骗你的。”
“……”
草泥马!
她扬起手里的手机,想砸他脸上,可到底莫名其妙地没下去手。
滕瑛也不躲,还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跟我在一起,嗯?”
她想都没想:“我不同意。”
跟他在一起,她估计要被气得短寿。
滕瑛很淡定地接受了她的拒绝:“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用强了。”
说完,他把她按在了沙发上,直接往狠了亲。
秦萧轶:“……”
她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遇见了滕瑛,骂不过,打不过,连亲都亲不过,因为腿软的那个总是她。
九月,谢荡举办了小提琴巡演,第一站在柏城,她去了,一个人去的,连经纪人和助理都没有带。
刚到谢荡的后台,滕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问:“你在哪?”声音冷若冰霜。
难得,把他惹怒了。
秦萧轶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故意激他:“你管我在哪?”
“你是不是去柏城了?”
她跟他唱反调:“是又怎么样?”
滕瑛笑了一声,阴恻恻的:“我会怎样,到时你就知道了。”
每次都这么威胁她,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出去行不行?”谢荡对着镜子,在整理他那一头羊毛小卷发,镜面倒映出来他那张俊脸,脸上就写了一句话——小爷天下第一美。
秦萧轶靠着化妆台,瞧着镜子里,语气玩味:“外面全是记者,我就这么出去,咱俩的私情可就曝光了。”
谢荡瞥了她一眼:“私情个鬼。”
他不理她,拿了他的小提琴在调音,偶尔,琴弦拉出几个毫无规律的音符,断断续续的琴音里,秦萧轶突然说了句:“谢荡,我不喜欢你了。”
谢荡继续调他的琴,回了一句:“替我谢谢你全家。”
“……”
妈蛋!
演奏八点开始,秦萧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最后一个入场,开场的曲目是e小调,是谢荡成名曲,她已经听过好几遍了,第一次听,是五年前。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听他的演奏了。
她看着舞台上穿着燕尾服的谢荡,红着眼,笑了。
再见了,我曾经真诚爱慕过的人,没有遗憾,不负青春也不负你。
“秦萧轶!”
“是秦萧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