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墨菲。”
只不过,他母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喊过他的名字。
谈墨宝冲他笑了笑,眼睛微微红:“真巧,我的名字也有一个墨字,墨宝,谈墨宝。”
king用蹩脚的中文,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谈墨宝笑着应,突然说了中文:“墨菲。”
“很高兴认识了你。”
他听不懂,只是笑笑。
四点,西交大的下课铃声响了,主教楼机房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讲台上,姜锦禹收好课件和书本,转身离开。
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经很高了,总是习惯性地低着头,他任教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是不太适应人群,手放在身前,防备的姿态。
门口,女孩子等在那里,见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去,红着脸,怯怯地喊:“姜老师。”
姜锦禹不习惯靠得太近,退后了些:“有什么事?”
少年生得精致,一双眼总是薄凉,带着几分沧桑与沉稳。他是西交大最年轻的教授,甚至还未成年,比许多刚入学的新生还要年轻。
私下,总有人传,他是计算机天才,是国内最顶尖的黑客。神秘莫测极了,或许正因为如此,女孩子们总是格外青睐。
比如眼前这个,羞怯的女孩,年纪不大,是最青春的年纪,双手捧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粉色纸张,紧张得结巴了:“给、给你。”
姜锦禹看了一眼那张纸:“直接给课代表。”
女孩子一愣:“啊?”
少年皱了皱眉:“以后随堂作业不要拖延。”
“……”
谁的随堂作业用粉色的纸啊。
少年眸色微凉:“还有事吗?”
女孩子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又低头,捧着纸张的双手不自觉轻颤,吞了吞口水:“姜老师,不是作业,是、是、是情书。”
姜锦禹又看了一眼那粉色,眉头皱更紧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很紧张,红着脸不敢抬头:“陈祺。”
“是你啊。”
女孩惊喜地抬头。
计算机的小老师性格孤僻,从不记人,即便是课代表,他也是熟悉了半个学期才记住脸,女孩惊讶,他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
少年特有的嗓音,低低的,清润又飘渺:“你已经连续两次随堂作业都没有交,平时分扣六分,以后要按时交作业。”
“……”
女孩无地自容极了,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了,那这个——”
话还没说完,一只嫩生生的手,接了那封粉色的信。
少女带笑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们姜老师还是未成年人,是祖国的花朵,姐姐,不要辣手摧花哦。”
女孩抬头,撞进一双浅棕色的瞳仁里,漂亮得不像话的一双眼睛,有神又干净,带着几分毓秀灵动,还有几分张扬肆意。
只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
哼!勾引未成年!
褚戈一把把那粉色的信纸揉成一团,鼓着腮帮子,不太开心:“你还看吗?”
姜锦禹摇头,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她。
她撕了信,扔进了垃圾桶,走到他跟前问:“你们学校允许师生恋吗?”
两人邮件联系了许多次,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隔得太近,他不习惯,退了一小步:“没有明文规定。”
怪不得那个女学生肖想他。
褚戈撇撇嘴:“我想转来你们学校。”
不等姜锦禹说什么,她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说一句顿几秒,话很多,跟她碎碎念地抱怨。
她说:“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
眨巴眨巴眼睛,她有点苦恼:“怎么办?我要不要绝食?”
自话自说,她又摇头:“不行,我挨不住饿。”
嗯,拿不定主意,她还是苦恼:“还是去求我母亲算了。”
“我父亲虽然很凶,但他超怕老婆的。”
“我母亲很疼我。”
“她肯定会同意我转学的。”
“要是我父亲不从,我母亲就会罚他睡沙发。”
“不用三天,父亲就会认怂了。”
她还是这样,对他有说不完的话,私事家事一股脑地讲给他听。
教室的门开着,走廊里上课下课的学生来来往往,时不时有人往里面瞟两眼,然后会发现,传闻中拒人千里的计算机系小老师,靠在讲台,低着头和少女在说话,神色淡淡,可却轻松又自然。
“你怎么来江北了?”姜锦禹问她。
褚戈笑着回:“我来见你了。”眸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往前了一步,“我漂洋过海跋山涉水来了。”
姜锦禹想后退,却发现后背已经抵住了讲台的桌子,便没有躲了:“什么时候回去?”
上一秒还欢喜的少女,立马蔫儿了,耷拉着眼皮:“我父亲说过几天就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