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么,云氏扭头看秦霄周,警告他:“你以后挑女人可得把眼睛睁大了,你要是敢娶什么不明不白不三不四的女人,就给我滚出秦家,一分家产都别想分到。”
秦霄周一脸‘干我屁事’的表情:“我不娶行了吧。”
云氏:“……”她怎么生了这么个鬼东西,分分钟都想掐死他!
礼堂外,停了四五辆警车,温诗好就被扣押在一辆车上,温书华刚想过去打点一下,看见了警车旁站立的少年。
她难以置信:“锦禹,你——”
姜锦禹抬了头,朝温书华走过去,眼里没有一点动容,神色漠然:“我回来了。”
温书华紧紧盯着他,眼眶倏地红了:“是你指证了你姐姐?”
他面无表情:“是我。”
温书华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她气得手都在抖:“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亲生的姐姐!”
被打的右边脸颊迅速就红了,上面还有指甲划破的血痕,姜锦禹把头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眼里一点浮动都没有,看着温书华,目光寒凉:“我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温书华气在头上,抬起手就要打,半空中,被截下了。
“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声音,冷得彻骨,怒不可遏。
温书华回头,撞见一双潋滟清霜的桃花眼。
是姜九笙。
她甩开温书华的手:“你再打他一下,我折了你只手。”
温书华没站稳,趔趄了两步,抓着包的手攥紧,咬了咬牙,额头青筋凸起:“你姐姐说得对,你就是个白眼狼。”她怒红着一双眼,定定地瞪着姜锦禹,“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种没有良心的小畜生,连自己的血亲都咬。”
姜锦禹垂下眼,放在身后的手,握紧,将掌心掐破,他张张嘴,想说什么,眼前突然被挡住,姜九笙站在他面前,伸手,把他护在了后面。
姜九笙很久没有动过怒了,眼里全是戾气:“温女士,你若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可你要再骂我弟弟一句,我都会记在你女儿头上,然后全部还回去,让她把牢底都坐穿。”
温书华怒目圆睁:“你——”
姜九笙打断她:“你不信可以试试。”
温书华恨得咬牙切齿,可到底不敢再惹恼姜九笙,愤愤转身。
姜九笙回头,看了看姜锦禹的脸:“疼不疼?”
他摇头。
时瑾同他说了,她不是姜民昌的女儿,她和他也不是亲生姐弟,只是,有什么关系呢?打他的是温家人,而将他护在身后的人,是她,问他疼不疼的人,也是她。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姐,我回来了,不会让温家人欺负你了。”
是他不好,不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也不知道温家人贼喊抓贼,也是他不好,这么久才病愈,这么晚才回来。
姜九笙眼眶有点红,说:“我也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
时瑾站在车旁,看着姐弟俩,嗯,他去欺负温家人就好了。
姜九笙这才看见后面的他,走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他:“有没有受伤?”
时瑾不太愉悦:“终于想起我了。”
她笑了笑,张开手去抱他。
他闷哼了一声。
她立马僵住了:“怎么了?”
时瑾说没什么,姜锦禹接了话:“姐夫受了枪伤。”
姜九笙脸色顿时变了,手顿住,不敢动了。
时瑾抓过她的手,带着环在了自己腰上,俯身把她抱紧,低声地说:“没有大碍。”
她才不信他哄人的话,怕扯到他的伤,也不敢乱动,有点急:“给我看看。”
时瑾压低了声音:“笙笙,有人。”他靠近她耳边,“去车里。”
“……”
时瑾的腰部右侧受了枪伤,子弹悬过,只是擦伤,并不严重,他先送姜九笙去警局,在路上,姜锦禹说,时瑾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时瑾说别自作聪明,他是有把握活命才没有躲开。
天还没黑,温诗好在婚礼上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就传开了,当然,关于姜九笙的部分,宇文冲锋动了点人脉,之后,时瑾又动了点手段,暂时遮掩了。
温诗好被刑事拘留,温氏银行的股价半天之内暴跌,银行紧急召开记者招待会,任命第二董事林安之暂代董事长之职,以稳住温氏银行的现况。
秦温的婚事凉凉了,全网皆知,不止温诗好,整个温家及温氏银行都受到了牵连,金融学家预测,温氏银行将很长一段时间低迷。
江北警局。
审讯室里,刑侦副队亲自给温诗好做笔录,疑犯情绪激动,很不配合,概不认罪。
“我没有杀人!”
还是这一句,说了无数遍,温诗好理直气壮的语气:“不是我!”
死不承认是吧。
赵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