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喜欢。
蔫儿坏小妖精去急诊室包扎去了,带着口罩还有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穿得很低调,急诊室的护士没认出他来。
护士把谢荡手上的血迹擦掉,才发现:“没伤口啊。”
当然没伤口,血是时瑾的。
谢荡懒得解释,言简意赅:“包起来。”
护士不是很能理解,有点蒙圈:“这位病人,你没受伤啊。”
谢荡振振有词:“内伤不懂?”他催促,“快快,给包扎。”
护士:“”
她感觉这位病人应该去精神科。
二十分钟前,时瑾办公室。
谢荡正不爽得想揍人,虽然打不过时瑾,但想揍他的洪荒之力根本压制不住。
时瑾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谢荡面前:“是我欺负她。”他看着谢荡的眼睛,一字一字地申明,“我让她生病了。”
这话真他妈欠揍。
谢荡咬咬牙,可没忍住,抡了拳头甩过去。
时瑾抬手就抓住了,突然收紧了力。
谢荡正要使力,手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低头一看,时瑾手腕的血顺着指尖渗到他手上了,他愣了几秒钟,有点无语了,怎么特么跟碰瓷似的。
人家受伤,也不能揍了,谢荡语气有点躁:“我还没打,你怎么就流血了。”
“你住院吧,陪陪她。”时瑾突然说,语气沉甸甸的,眼里的神色乱成一塌糊涂。
谢荡被搞得一头雾水:“你脑子被门夹了?”
时瑾松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笙笙以前是抑郁症患者。”
姜九笙的过去,谢荡不太清楚,只知道和时瑾有关,不过,他知道姜九笙一直在做心理咨询。
宋静办住院手续去了,苏倾坐在沙发上削苹果,谢荡搬了个椅子坐床边去。
“笙笙。”
姜九笙坐着,抬头:“嗯。”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谢荡没有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谢荡就开始讲笑话,他没什么幽默细胞,语气像朗读课文:“两只番茄过马路,一辆汽车飞驰过来,其中一只闪避不及被压扁了,另一只番茄指着被压扁的番茄大笑说,哈哈哈哈哈哈,番茄酱!”
姜九笙:“”
苏倾:“”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谢荡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不好笑?”
是莫名其妙好吧,苏倾把切好的苹果端过去,然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谢荡。
他面不改色:“那我再给你讲一个。”然后清咳了两下,这次语气不像背诵课文了,像朗读,还是带着感情朗读,“还是那两只番茄,它们去逛街,第一只番茄突然走的很快,第二只番茄就问:我们要去哪里啊?第一只番茄没回答,第二只番茄就又问了一次。第一只番茄还是没回答,第二只番茄又再问了一次。第一只番茄终于慢慢转头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会讲话吗?”
姜九笙:“”
苏倾:“”
番茄招谁惹谁了?
谢荡摸了摸耳根子:“还是不好笑?”他端正坐姿,这次正襟危坐了,“我再换一个。”
还是番茄的故事。
一回生,二回熟了,谢荡感情充沛地讲道:“番茄在河边看到两只乌龟缩着一动不动,问一农民:它们在干吗?农民说:在pk。番茄不解:动都没动过,p什么k?老农:在比装死。番茄说:可是壳上有甲骨文的那只,早就死了呀。这时,另一只猛然探出头来骂道:d,死了也不吭一声!突然另一只也伸出头来:sb!番茄的话你也信,哈哈哈哈,你输了。”
姜九笙:“”
苏倾:“”挠挠头,手背在身后,表情复杂地出了病房,她要去跟宋静谈谈,谢荡可能伤到的不是手,是脑袋,应该还是被番茄砸伤的。
姜九笙从头到尾都有点懵逼。
谢荡很挫败,有点恼羞成怒了,语气很幽怨:“姜九笙,你就不能笑一下,我背了半个小时了!”
他活二十多年了,就没做过这样的蠢事!
姜九笙扯扯嘴。
谢荡放弃了:“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她躺下,眼皮有点重:“荡荡,我有点困。”
“那你睡吧。”谢荡帮她把病床摇低一点,抿着唇,纠结了很久,还是硬着头皮问了,“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姜九笙问:“还是番茄?”
“不。”谢荡纠正,一本正经,“小星星。”
她哑然失笑。
终于笑了
谢荡松了一口气,然后唱了一首小星星,因为是玩音乐的,音准没话说,就是声音软软奶奶的,他觉得男子气概不够。
谢荡唱歌有点像女孩子,所以,他从来不唱,只有姜九笙和谢汤圆听过他唱歌。
姜九笙睡着之后谢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