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一向都不干涉她的行程,只是说:“九号下午我有手术,结束后我过去找你。”
手术结束后估计都快晚上了,枫城离江北还有两个半小时的飞程,他这样打算,实在奔波。
姜九笙舍不得折腾他:“时医生,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寸步不离。”她也不会跑掉。
时瑾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前面开车,一只手扶方向盘,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你会腻吗?”他没有回她上一句话,而是问她,“一直跟我待一起,你会不会腻?”
“不会。”
怎么会腻,她乐意得紧。
“你不嫌腻,我也很喜欢,那么,我把我所有能留出来的时间都用在你身上,”时瑾转头看她,目光深邃,“有问题吗?”
这个逻辑,满分。
姜九笙无话可反驳,说:“没有。”
他眼里像有星辰大海,笑了笑,光影璀璨:“比如现在。”
比如现在什么?
姜九笙还未反应过来,十字路口转了红灯,时瑾停了车,解下安全带,凑近去吻她。
他喜欢接吻,怎么样都不腻。
嗯,她也没有意见,怎么都依他。
晚上,莫冰把九号要录的节目台本发给了姜九笙,虽说是真人秀,到底还是要按部就班,有一些设定的剧本。
莫冰知道她不喜欢作秀,特意嘱咐了,只要了解流程就好,不用在意设定,玩玩就好。
夜深,姜九笙还在书房看台本。
时瑾洗漱完,穿着睡衣进来:“九点了,去刷牙睡觉。”
姜九笙没抬头:“还剩一点,我看完再去。”
“我陪你看。”
她说好,给他留了一半椅子。
时瑾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帮她拿着剧本,要她抬手抱他的脖子。
姜九笙失笑,随他了。
时瑾大概没有看过这种综艺台本,觉得新奇,看得很认真,然后,重点指出了一个地方:“这里,安排了让你下水。”
“嗯。”这种户外真人秀,上山下水都很寻常。
“你不能下水。”时瑾难得语气这样强势,“枫城的气温在十五度左右,不适合女士下水,而且,你快来例假了,不能碰冷水。”
就工作而言,姜九笙向来竭尽全力。
她没有应,反问时瑾:“别人能,我怎么不能?”她并非娇生惯养的女人,而且,体力与毅力,相较一般人,还算不错。
“你是我的女人,别人不是,别人能不能,有别的人去关心,我只用管你。”
这逻辑,她又反驳不了。
她试图说服他:“我既然拿了出场费,自然要配合节目组。”
时瑾没有反驳:“嗯,你配合就好。”
什么意思?
他从容自如,说:“我既然出了赞助费,也自然可以提出要求。”他扶着她的腰,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笙笙,你敬业就好,用钱压人的事我来做。”
姜九笙诧异不已:“你什么时候赞助了?”
时瑾应答如流:“十五分钟后。”
她哑然失笑。
她家时医生,有时候确实执拗,不过,很可爱,用莫冰的话说,专制又不失涵养。
“我去给你热牛奶,别看了,会伤眼睛。”时瑾不让她拒绝,直接把她抱出了书房,“乖,去洗澡。”
“给我拿衣服。”
“好。”
家里的红酒都被时瑾收起来了,晚上,只让她喝牛奶,时瑾管得多,倒是把她以前那些挥霍身体的恶习都给改了。
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时瑾还在看她的台本,眉头蹙着,不太愉悦。
姜九笙坐过去:“有什么问题?”
时瑾把床头柜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说:“这个惩罚游戏很蠢。”
她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光,放下杯子:“时瑾,要不要试试?”
游戏很简单,男士俯卧撑,女士坐在背后,脚离地,二十个,是惩罚环节。
时瑾把台本放下,似笑非笑地看她,眼里似笼了月光,朦胧,却温柔:“笙笙,你很轻,这个对我来说没有难度,我们可以换个位置。”
她问,怎么换。
时瑾把她拉到身边,扶着她躺下,他俯身在她上方:“像这样。”
然后,他伏在她身体上面,慢条斯理地做起了俯卧撑,鼻尖相触,几乎不留空隙。
他睡衣的扣子松了几颗,一俯身,她能看见他的锁骨,靠近时,他眼里有她的影子,微微羞赧,却落落大方不退不闪,气息相缠,是一样的沐浴露香味。
妖精。
姜九笙一直觉得,时瑾就是专门来勾她魂的。
她挪开眼,不敢看他微微灼热的眸,尽量镇定,说:“我给你数。”
时瑾说,他可以做很多个。
可他只做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