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只纲吉(2 / 3)

ot;能够帮助椎斗君的话,说明我还是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的吧?"

一瞬间如同找到安心的宣泄口一般,引以自豪的自制力在这个人稚嫩却满是值得信赖感的声音下无所遁形,只孤零零地袒露出最深处的软弱与孤独。

国常路理应是唾弃这样的自己的。

"御前阁下他准备对无色之王处刑。"他深深吸一口气,"只有王才能杀死王,所以为了同被无色之王掠夺生命的人们赔罪,御前阁下打算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无色之王送入轮回。"

不是的。

纲吉下意识就想这样反驳,从迦具都事件来看的话,青之王羽张迅并非死于威兹曼偏差值的暴走,而是更有可能死于异能者之手。

更大胆的,他甚至能猜测那个在青之王的王剑坠落之前杀死青之王的,是青之王的,是羽张迅的族人之一。

所以并不是只有王才能杀死王。

还不待他说出这条猜测,重新整理一番心绪的国常路椎斗继续说道。

"这些都只是表面的原因。"

他看着御柱塔的方向,如同这个城市的象征一般的高塔灯火不灭,金色的灯光在黑夜之中熠熠生辉。

正像极了初次见面的那个凌晨,被黑色与雾气笼罩的孤儿院前突然停下一辆车,金色的光在他面前停下,在他灰暗的人生中熠熠生辉。

他将目光从那高塔之上收回,金色的眼眸低垂,只盯着面前的夜色不做动作。

"御前阁下的真正目的是德累斯顿石盘。"

"以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力量,对德累斯顿石盘造成破坏与封印。"

终于,他说。

王权者的力量有多大呢?

曾经有这样一个简明易懂的实验或者说是概念,大概说的是被命(石)运(盘)选中,并且支配着命运的人们拥有的强大力量,足以在其头顶上空形成一个强大的保护伞。任何攻击,即使是致命的原/子/弹从上空落下,也只会停滞在保护伞上,不会落下也并不爆炸,静止在半空的原/子/弹无法伤害王权者。其他攻击同理。

这就是著名的[伞与炸/弹]实验,不过与其他存在于实验室与思维上的实验有所区别的,这实际上是真正发生在历史中的事实。

同时,只有王才能杀死王这一说法也从此而来。

王权者们拥有的强大力量即使使之成为半神存在的资本,也是其体内不知何时便会被引爆的不定时炸/弹。

风险向来都是与力量并存,顶着一把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剑的同时王权者们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也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稍微让人接受那个能够瞬间将半个岛清空的强劲炸/弹挂在头上。

不过,也正因为这炸/弹的强劲,才让黄金之王所规划的未来有了实现的可能性。

这一计划被对情况一知半解的沢田家光简明扼要地称之为弑神,虽然具体的行动上有些出入,但也许是某种程度上感同身受的某个全身心从内黑到外的杀手先生的回答,让直觉超强的家光在目的上毫无偏差地猜测到了国常路大觉的意图。

可怕。

即使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家光也只能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对方,并在同时向着那位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并且还不知道是不是本人的老者献上一份对方应得的敬意。

较之家光,知道更多同国常路大觉相处也更多的纲吉显然心情也更为复杂。

他静静地坐在家里听椎斗说完了黄金之王的计划,从将无色之王抓住之时甚至更早就开始筹谋的东西,到刻意分布在看似杂碎的"家庭作业"当中的黄金氏族的核心事务,再到同外人会见是刻意请幻术师遮掩的因为衰弱而日益消瘦的身躯。

明明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甚至自己还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过了,长久以来他却都还是被长者放置在眼前的遮光板所遮蔽,连所谓事实真假都无法看清。

自己真是个失败的继承人呢。

他想。

"别看纲吉君这样一幅弱弱小小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可是我选中的最棒的继承人哦。"

双手交叉在后的老者说道。

"是是,不过这个时候中尉不是应该睡觉了吗?明明被那位……嗯,山上君还是什么君来着劝告许多次来着了吧?"抱着老年人必备产品保温杯走到国常路大觉身边,威兹曼皱着眉看着以往早已经入睡的友人,"还是说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没有哟,只不过是想要炫耀一下我可靠的继承人而已。"国常路大觉微微歪着头,"毕竟威兹曼你因为一直在天国号上的缘故除了我以外一直没有友人也没有继承人呢。"

威兹曼黑线:"喂喂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