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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 黑暗包裹了他的世界。
先前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 直到彭格列的后援到达接他们这一行人回到彭格列总部确定周边真正安全他才安心地倒下去,一切无事。
纲吉面无表情地在新的迈巴赫中听完了彭格列下属的报告,大意是这次的攻击来源于某个被彭格列查出私下制造接触性毒/品并灭了整个家族的余党鱼死网破的反击。
所以才有那么一股不要命的意味, 毕竟成败都逃不过一死。
以及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情报的女儿在黑手党火/拼时死亡的可怜父亲对该死的黑手党的报复。
虽然那场火/拼与彭格列无关, 最多算是与彭格列某个友盟家族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总之纲吉一行人只能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再看山本和狱寺的态度, 这种袭击似乎也是不太经常发生的周常的一员。
不过这个世界的自己竟然生活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倒是让纲吉吃了一惊,已经初步接触了某些黑暗部分的少年自然不会真的将这当做偶然或是巧合, 例如为什么外人看来的彭格列首领的座驾经过某地的时间与轨迹能够被人所查知,又例如那个可怜又无助的父亲为什么会得到他们在今天会经过某个岔路口的情报。此类种种尚且不论,纲吉只是略微提了几句,便对上山本和蔼(?)的目光。
"哈哈哈阿纲真是敏锐啊哈哈哈"对方这样说笑着, 按理说这种时候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狱寺却不在此处——之前的爆/炸中青年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伤,在再三请罪之下才被司空见惯的自己家手下拖着往医疗部去。
倒是一直在车内的山本没受多少伤, 这个时候陪着初来乍到的纲吉熟悉地图。早在车上的时候这两人身上仅有的伤口就已经被妥善处理好, 细细数下来身上最多的倒是擦伤来着,纲吉挠挠脸颊,心底再度为自己在火/拼中殉职的书包默哀——要知道那里面还有他的作业啊喂!
先前的话题双方都不准备再继续,或许纲吉回到为自己准备的房间时就能在桌面上看到一份详尽的报告,现在被双方同时压下不提就好。
而后就是深长的缄默,纲吉机智地另起话题, 三两句之下便又熟稔地说起其他事来。
按理说纲吉是应当等等据说稍后到达的沢田家光的,虽然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对方无事, 但这种情况下看到人怎么也都更加放心。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经告别了山本到了彭格列为他准备的房间并双眼发直地往床边走去。
身为彭格列首领(虽然纲吉也很疑惑)的十年后沢田纲吉理所应当地是有之的房间的,但是不知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彭格列方面并没有直接将他投入首领的房间,而是在隔壁另准备的一间——看样式风格还算合纲吉心意,应当是按首领纲吉的标准准备的。
实际上这样的安排倒是挺和纲吉的心意的,毕竟就算是自己,要认真算起来也是没有见过的陌生人,要是睡在这样的人房间的话总觉得会睡不着呢。
所虽然纲吉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是这样。
一面暗叹就算是黑手党这种听起来就是那种蛮横不通人情的存在在必要的时刻还是挺会应和人心,一面深一脚浅一脚往那个床上走去的纲吉软软倒在了……床边。
不要笑啦他其实早就没力气了,要不是还在其他人面前需要硬撑着他早就摊成一片了。想必山本先前也是探知到了这点才放慢脚速又一个人说起单口相声的吧。
不,那个人的话平时也是能说单口相声的存在吧。
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纲吉的意识倒是和掉下去的身体一起沉入深渊。
模糊中似乎听到谁在抱怨"为什么主人就在这种地方睡下了啊",他也无法张口反驳好歹自己睡在的是羊毛地毯上,别的不说确实是相当柔软的。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谁呢?
给自己身上披上东西的感觉像是还在并盛的时候某个笑眯眯的付丧神为自己披衣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的三日月应当还在十年前吧。
那么那是谁呢?
被一片黑暗包裹住的少年眷恋地蹭蹭颈边柔软的被褥,下一秒在超直觉的叫嚣下醒来。
他的头边是看起来略熟悉的除颤器,而另一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下来的加州清光。
"ciaos~"
和十年前变化无二的家庭教师先生站在自己身前,纲吉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从床边到了穿上还盖好的被子,就被面前的家庭教师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re、reborn?!"
这是十年前的reborn还是十年后的啊话说如果说十年后的reborn那就是说十年了reborn的身高没有一点长进吗?!
reborn不会真的是座敷童子吧qaq
"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