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神祇似的。
他一身白衫着身,冷风吹得他衣袂翩飞,然而他目光慈悲的看着秦莞她们走近,当下将目光落在了秦霜的背上,被他这么一看,茯苓几个顿时紧张起来。
“孙神医。”秦莞福身行礼,并没有去看孙皓月的眼睛,“真是叨扰孙神医了,没想到走到半路家姐生了病,没法子只好返回来……”
孙皓月摇了摇头,语声倒是温和,“先进去。”
秦莞是来过此处的,然而那一日她来的时候是白日里,她只记得大堂之中有些冷,还记得孙慕卿和孙皓月说的那些话,别的印象却是没了,然而此时已经是深夜,秦莞没想到她们一行人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屋内还是一片冷冰冰的,目光一扫,唯有屋子角落里的香炉里冒着点点白烟,秦莞闻了闻,似乎是檀香和别的什么药材。
“将她放在这里来。”窗下有一张矮榻,孙皓月指了指。
秦莞还站在原地,晚晴和秀云却急忙将秦霜放了过去,秦莞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微芒,她理了理衣襟和有些褶皱的袖口,又抬手拂了拂被动静的脸颊方才往中堂走了几步,孙皓月看了林婶一眼,“给她们倒茶,然后你就去歇着吧。”
林婶忙应声倒茶,屋子里冷的不行,她们几人也被冷的惨了,待林婶倒了热茶上来,茯苓几个想都没想便喝了,秦莞看了一眼,她便是有什么交代,也没法子当着孙皓月的面说,再加上是林婶倒的茶,她只好抿着唇没说话。
秦霜躺着,晚晴有些心疼的站在榻边,孙皓月一边走在榻边落座,然后便要给秦霜问脉,秦莞的一颗心当即提了起来,然而这一遭是避免不了的,秦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谎下去,趁着孙皓月给秦霜问脉,秦莞不由得打量起孙皓月来。
他白衫加身,墨发半挽,似乎是一副临睡之前的随意打扮,且他姿态从容而闲适,根本不像一副要作恶的样子,秦莞扫了一眼这屋子,依旧看不出一点异常。
秦莞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想错了,然而想起从前和父亲的经历,许多凶手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皆是谁也想象不到的,白非钰是假的,只凭这一点,她便不该动摇。
“孙神医,家姐如何?”
秦莞有些情急的问了一句,孙皓月很快收回手,似乎思忖了一瞬,“脉象倒是无大碍,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昏迷。”
秦莞心中一跳,口中却继续道,“不瞒神医,我也会一点医术,可看着家姐如此,竟也没找出病灶所在,莫非是什么疑难之症?”
即便是医术再高超之人,也终究会遇见拿捏不准的病症,秦莞凭的就是这一点坚持说谎,孙皓月眉心似乎微微皱了下,转身一看,却见晚杏几个都站着。
“你们都坐下等吧,我还得好好看看。”
他面上不见笑意,可语声却十分沁人心脾,见状林婶又给她们添了茶,而后便放下茶壶下去了,晚晴本就紧张,见孙皓月这样说只得走到一边落座。
孙皓月便看着躺下的秦霜,“秦姑娘倒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秦莞波澜不动,“所以才叫人担心,来的路上,她迷迷糊糊的还说过胡话。”
秦霜听着秦莞这么说着,有些紧张无措,轻轻的哼了两声以示配合,一边茯苓看的心惊肉跳,这哪里需要她配合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有其他病症?”
孙皓月一边说一边触了触秦霜的额头,秦霜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秦莞便道,“离开此处一个时辰之后,起先还以为是坐马车太过颠簸,可没多时便开始上吐下泻,后来又开始发烧起来……”
秦莞也知自己说的有些荒谬,然而说谎开了头,便只能硬挺下去,一边说一边想着,若是秦湘还在百草园,那她会被安置在哪里呢?
“现在额头倒是不热了。”孙皓月继续说着,忽而话锋微转,“秦世子呢?”
秦莞料定孙皓月心中心虚,闻言便支支吾吾道,“三哥他……他有别的事在身……暂时还脱不开手,便让我们带着六姐回来求医了。”
孙皓月微微点头,“那我先开个方子试试。”
秦霜明明没有病,秦莞不信孙皓月诊出了什么,可看他开方子,秦莞也不好拦下,这边厢董叔将林婶给她倒的茶放在秦莞手边,“秦姑娘手都冻红了,快喝杯茶吧,少主人和少夫人都不喜欢炭味儿,这外堂也没有地龙的,可是要冷着姑娘了。”
秦莞心中警惕,摇了摇头道,“董叔不必担心,还是先紧着六姐的病吧”
董叔笑了笑,“别担心,有少主人在呢,什么病都能治好。”
秦莞眼波一转,“孙神医自然是医术高绝的,听说府上林婶和小栗子还有大成的病都是孙神医治好的?”
这边厢,孙皓月已经在桌案之后开方子,而董叔闻言便点头道,“正是,林婶是年纪上来之后才得病的,小栗子和大成却是将他们买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得了病,都是少主人治好的,有少主人在,府上所有人的大病小病都无碍。”
秦莞唇角微弯,“不知林婶得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