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的孙女遭了难。”
魏长福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朝那送葬的队伍看去,秦莞尤其看的专注。
这边厢,魏长福心有戚戚的道,“也不知是怎么死的,村子里两个月不曾死人了,我都以为不会出事了,却怎么又……”
魏长福的声音带着一种满含后怕的惊悸意味,就在这时,盖着死者的白布忽然被冷风吹起,秦莞一眼看到了一支惨白而干瘦的手。
只一瞬的功夫,那被吹起的白布又落了下来,秦莞眉心一跳,“魏掌柜,你昨日说,半年之前死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样子?”
魏长福眼神微闪一下,“死的时候……是……是双眸大睁浑身抽搐而亡……”
这话一落,秦琰和秦莞都眉头一皱,秦莞眯眸道,“你不是说,是浑身长满了痘疮而亡?”
魏长福眼珠儿又一转,“啊……是是是……在下记错了……”
秦琰眸色微沉,“魏掌柜是在哄骗我们不成?!”
魏掌柜忙摆手,“不敢不敢,不敢哄骗诸位贵客……这个……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许是……许是因为别人传言的也有许多版本,我一时不知该说哪个。”
秦莞和秦琰听着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魏掌柜见二人面色不对,忙赔笑道,“不瞒诸位,在下也非这村子之中的人,且因为在下在此开客栈,早前招致许多村中百姓不快,所以这些事在下实在没法子得个准。”
秦莞看着魏长福,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人也信不过,再去看那送葬队伍之时,那些人却走得远了,秦莞怔怔的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脑海中又浮出了适才看到的那只手。
死的人不是冯氏的孙女吗,可那只手却不像年轻女孩的手……
“九妹妹?”秦莞想的凝神,听见秦琰的叫声方才醒过神来。
一回神,便见秦琰担心的看着自己,“九妹妹,你怎么了?”
秦莞神思一晃,“没什么……”
一边茯苓道,“小姐是不是想什么太出神了?刚才世子叫您您没反应呢。”
茯苓到底了解秦莞更多一些,心知秦莞想事情的时候便会十分专注,秦琰却不然,只害怕秦莞看到了送葬的队伍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秦莞忙点头,“只是在想魏掌柜说的冯氏的孙女到底是因什么而死。”
秦琰闻言便道,“九妹妹莫要想这些,很是不吉。”
秦莞明白秦琰的意思,忙点头应了,秦琰这边又叮嘱魏掌柜多生些炭火便让秦莞和秦霜回自己屋子去,秦莞自然不会表露太多心思,便听话的回了屋子。
一边走茯苓一边低声道,“小姐莫要想太多,反正咱们要走的,这村子里的事和咱们没关系。”
秦莞点点头,“你放心,我不过想想罢了……”
茯苓便道,“奴婢就知道小姐见到这些定然会生出探究之心来。”
秦霜跟在秦莞后面,闻言道,“竟然又死人了,这村子真是古怪的很,眼下我也觉得这雪下得不是时候了,若是出点什么事,这荒山野地的……”
茯苓听着秦霜这话只觉苦笑,却又安慰道,“放心吧六小姐,不会出事的。”
秦霜只是这么一说,这客栈好歹并非黑店,且他们还有这么多的秦府护卫,虽然耽误了行程却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然而秦霜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时辰之后,麻烦便找上了他们!
“村正,就是这里,昨天晚上那群外地人就住在此处!”
一个高瘦的男子扛着锄头走在最前,一把推开长福客栈的大门进了院子,在他身后,包括三元村村正在内的五十多个村中汉子,扛锄头的扛锄头,拿砍刀的拿砍刀,甚至还有拿着自制弓箭的,他们满眼愤怒,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来福客栈的门前。
这动静惊的院子里的马儿惊叫连连,魏长福听到响动走出门来,看到院子里乌泱泱一片愤怒的村民时也惊的面色几变,他唇角一扯赔出几分笑来,“黄村正,这是怎么回事?”
村正黄文山是个年仅六十的清瘦老头,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手中拄着一支拐棍,看着魏长福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撕吃了,“你这里住着昨天晚上进村的那伙外乡人?”
魏长福被黄文山的眼神看的一哆嗦,点了点头,“正是……”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将手中的家伙事举了起来,魏长福吓得往后连退几步,黄文山冷声道,“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立刻滚出三元村。”
魏长福先是瞪大了眸子,然后苦笑道,“村正,这是怎么说的啊,怎就要把人赶出去?”
黄文山冷笑一声,“冯太婆家的孙女死了,你是知道的,我们村中有邪崇作祟,且两个月没出事了,偏他们一来就出了事!何况我早就和你说过,不准留外乡人在村中!”
魏长福眼珠儿一转,“村正,这……这么大的雪天,这些客人还有里面好些娇贵姑娘,这样让他们出去,岂非是将别人逼上死路?!”
黄文山扫了一眼院子一角的车马,“他们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