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景仪大统领是应该叫手下进来干的,可现在他站在张妃娘娘的寝宫内室里,借大统领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干这事儿,所以景仪只能一个人将床下的十口箱子都搬出来,然后撬开脚下的木头地面,露出了十口花梨木大箱。
景仪大统领
景明帝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十口箱子,跟景仪道“打开。”
景仪大统领将箱子打开了,这是十箱铅石。
景明帝自言自语道“不对,少了三十箱,这还少十箱。”
景仪大统领看看自己的脚下,继续欲言又止中。
景明帝将眉头一拧,怒道“你在干什么有话你就说朕还能因着你说话,治你的罪不成”
景仪又开始撬脚下的木板,小半柱香的时间后,又有十口花梨木大箱被大统领撬了出来,这个时候,景仪人已经在地下三米的地方了。
“打开,”景明帝站在地洞的边上下令道。
景仪将这十口箱子又依次打开,虽然已经知道这十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了,但当看见箱里的孔雀石后,景仪大统领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下子数目对上了,品种也对上了,景明帝看向了一直就坐在地上,没能爬起身来的张妃,冷声道“你要怎么解释”
景仪从地洞里跳了上来,站在了景明帝的身后,将手里捏着的三个物件递给了景明帝,说“圣上,这是臣在箱,箱盖上发现的。”
景明帝看景仪手上的三个物件,两个小瓷罐,一个小瓷瓶,景明帝没伸手接物,而是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景仪大统领把瓷罐和瓷瓶都打开,红红的胭脂,白白的脂粉,幽蓝色的甲油,就这么着出现在了景明帝的眼前。
朱砂可以做胭脂,铅粉是做脂粉的原料,可以从孔雀石中提取出蓝颜料,正好做蓝色的甲油,身为资深的炼丹爱好者,景明帝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关联。等景明帝再次看向了张妃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妃今天涂的甲油
“蓝色的啊,”景仪大统领一个没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景明帝沉默地看着张妃,半晌才说“你就是为了你这张脸,和十个指甲,私扣了朕的东西”
张妃本能地就开始否认了,这事她是真的冤枉
“朕用的都是世上最好的东西,”景明帝现在却一句张妃的话都不信了,怒道“所以你就要扣下自己用”
张妃娘娘拼命摇头,说“不是,圣上,不是这样的,这,这不可能,这”
“这是什么这是有人陷害你”景明帝暴跳如雷,“那你告诉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陷害你将三十口箱子送进你的寝室,挪开你的床,在你的床下挖出一个地洞,将箱子藏进去,而你却毫不知情你这月桂宫的人都死人,你也是死人,还是说,你把朕当死人了”
张妃与景明帝夫妻近二十年,生养了两个儿子,这还是张妃第一次见着景明帝对自己 怒不可遏,怒声咆哮的模样。张妃娘娘吓坏了,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到了景明帝的跟前,伸手想拉住景明帝的衣角,却被景明帝避开了。
“你竟然这样的放肆”天知道景明帝用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才让他不冲张妃动手。
张妃哭道“圣上,臣妾冤枉啊”
“好,你冤枉,”景明帝说“你跟朕说,这箱子是怎么到了你床下的,不,你先跟朕说,你什么时候在床下挖洞的你想干什么”
景明帝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当他跟张妃在这张床榻上颠龙倒凤的时候,床下竟然有一个深洞,这让景明帝毛骨悚然,哪天张妃想要他的命,那在床下的洞里藏一个刺客,那他还活不活了
张妃张口结舌,她解释不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她的床下挖一个大坑,还不让她发现的谁又有本事挪了三十口箱子进她的寝室,还一点动静没有,让她毫无察觉的张妃娘娘有仇人,仇人还很多,可她也相信,她的那些仇人里,没人有这样的本事
“这是谁在害我”张妃娘娘哭倒在地。
慎刑司里的某禽兽
所谓禽兽,就是她坐牢吃牢饭了,她也有办法教你重新做人。
景明帝人还没到月桂宫,月桂宫里的张妃娘娘已经知道皇帝往她这里来的消息了,但这个时候,张妃娘娘并不知道,景明帝炼丹所需的原材料少了足足三十箱,张妃娘娘以后景明帝是为着东宫一帮奴才大闹内务府的事来找她的。
将妆容又打理了一遍,对着铜镜仔细看过了,张妃娘娘才命宫人们退下,她一个人坐在寝室里等景明帝。奴才犯事,身为主子难不成就没责任了张妃娘娘可没有放过荣棠一次的好心肠。
身后珠帘一响,张妃眼中就滚落了眼泪。
景明帝人刚进月桂宫,就有月桂宫的管事嬷嬷跪地禀告他,张妃听了内务府的事后,人就急晕了过去,这会儿人还昏沉沉地,没有起身走路的力气。
“月桂,”景明帝走到了梳妆台前,看一眼铜镜里的爱妃,喊一声张妃的闺名,小声道“不舒服就宣太医过来,你现在好点了没有”
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