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没离开过莫小豆这三个字。这傻儿子的嘴里在昨晚之前就没冒过哪家姑娘的名儿,秦丰谷被秦涵念了一脑子的莫小豆,大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算傻儿子还没开窍,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念莫小豆这个人吧,秦大将军知道,这姑娘是进了他傻儿子的心了。
莫小豆暗卫,身份是太了差点,崇宁的律法民奴不通婚,可只要荣棠放了莫小豆的奴籍,违律这事儿就不存在,说到底这事就看秦府能不能看上莫小豆。秦丰谷武将,沙场上生生死死多年,有些世俗理法在秦丰谷眼里那就是个屁,莫小豆武艺高强,脑子机灵,忠心,相貌还很好,自己的傻儿子还喜欢,还是自家大儿子的救命恩人,秦大将军认莫小豆这个小儿媳妇。不光认莫小豆,就是莫小豆的家人,秦丰谷也愿意接纳,只要荣棠松口,他就能待莫家这一家子如亲人。
荣棠坐着想秦丰谷的话,乍一开始太子爷被说懵了,可这位毕竟是从小就玩心机的人,这会儿秦丰谷等着荣棠松口放人,荣棠想明白了,这位是在跟他张嘴要人啊。
“去看看世恢,”念着秦泱的字,荣棠站起了身。
秦丰谷,看来这个人还不好要,太子爷跟他玩装傻了。
“我哥是不是好一点了”另一边的帐篷里,秦涵问给秦泱看伤的大夫。
“都不发烧了,可不是好转了吗”站边上的莫小豆撇嘴说完这句后,就跟大夫打招呼“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啊。”
大夫就是昨晚上守着荣棠,被莫小豆敲晕过去一回的那位,抬头看看莫小豆,大夫皱眉头,这姑娘是太子殿下的暗卫,怎么会跑到秦泱这里来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姑娘呢
“周先生”秦涵喊。
周冶大夫松开了秦泱的手腕,道“大公子已经无性命之忧了,三少爷可以放心了。”
秦涵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大哥能活了”秦涵叫。
周大夫被秦三少一嗓子叫得耳鸣,身子下意识就往后仰,想离秦涵远点。
“别激动,”莫小豆拉了秦涵一把,说“你吓到周先生了。”
周大夫有心跟莫小豆说说,他不是被人喊一嗓子就吓到的胆小之人,可是一想莫小豆的身份,一个暗卫,犯不上,周大夫这么想着,扭头就又瞧秦泱,心里就觉得奇怪,秦大少怎么这么快就好转了他没用新方子啊。
不光是秦泱的伤病好得奇怪,整个伤兵营在周大夫看来都不正常,看着必死无疑的人,这一次他就是不死
“小豆儿”秦涵一把就拉住了莫小豆的手,一脸的感激。
“没事儿,”莫小豆胸有成竹地说一句“有我在呢。”
“奴才拦不住,”空地上,许叔急声跟荣棠和秦丰谷告状“莫姑娘非说她懂医,三少爷还就信她的话”
许叔中途跑回帐好几趟,亲眼看见莫小豆解了他家大少爷伤处的纱布,他家三少爷端盆水站旁边,两个人合伙折腾他家大少爷,许叔不敢对秦涵怎么样,但生吃了莫小豆的心,许叔是有的。
听了许叔的告状,秦丰谷没急着去看儿子,而是问荣棠“莫小豆还会医”
荣棠阴沉着脸,那姑娘什么时候学过医他怎么不知道
“大将军,您快去看看大少爷吧,”许叔急,一个暗卫丫头识不识字都两说,还会医呢他家大将军怎么也犯糊涂了。
“世恢要是出了事,我饶不了她”荣棠撂了一句狠话,快步往秦泱的睡帐走。莫小豆最好是老老实实什么也没干,秦泱要是出了事,不杀了莫小豆给秦泱陪葬,他就没法给秦家一个交待。
许叔想找自家老爷救大少爷,可惜秦丰谷在荣棠的寝帐里议事,许叔这样的身份还不能接近太子殿下的寝帐,更不可能说动荣棠身边的侍卫替他进帐去喊秦丰谷,许叔只能远远地站着等,这一等从几个时辰过去,寝帐里都传过一次饭了,这场议事也没结束。
慕诤回京都,这对崇宁将帅们来说,无疑是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了,慕诤是三军主帅,这位一走,就意味着北原军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兵渡沧澜江,再把这场仗打下去的打算,那他们崇宁这边就有时间稳固江防,不说打过江去,他们至少能保住崇宁沧澜江以南的半壁江山吧。
荣棠不得不回南都,所以沧澜江布防的事,就全压在了秦丰谷以其麾下将领们的肩上。
几个人围着一张地图商议了快三个时辰,在地图上描描画画,最后呈现在地图上的俨然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军营。
“粮草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荣棠手指弯起,敲一下地图,低声跟身旁的将军们道“朝堂斗的再厉害,我相信没人会愿意当亡国奴的,我不愿意,荣棣也不会愿意。”
都是权重的亲信将军,所以荣棠说话就直接了很多,几位将军互望一眼,最后还是秦丰谷开口道“只怕朝廷会再派将军过来。”
张妃那一党想插手军中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他们战败,败军之将还言什么勇张氏一党只用这一个理由,就可以换将,将荣棠辛苦经营的军队占为己有。
荣棠笑了一下,道“他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