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生恐亚伯拉罕触怒李幸,由此取消现场采访,那损失可就大了。
先不说经济的损失,回去都不知道如何交代了。
要是李幸这家伙耍流氓取消现场采访倒也罢了,他们还能借此泼李幸一身脏水蹭蹭热点,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啊,亚伯拉罕怎么会问出那么离谱的问题?
“算了,让我们重新来吧。”
比亚伯拉罕失常更惊悚的,是李幸的“宽宏大量”,这个魔鬼居然就让那件事这么过去了。
“好吧。”
亚伯拉罕呼气,吐气,让自己恢复平静:“开始吧。”
再怎么懊悔,她都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为今之计,只能顺着这条不归路走到底了,哪怕最后和这个混蛋一起跌入地狱也不能后退。
“时隔一年再次和波士顿在季后赛相逢,这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这个问题比之前正常多了,但不是亚伯拉罕代表的媒体希望她提出的问题。
这个问题实在毫无爆点啊,就算是拉奇·李这样的混蛋也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表现他的大舌头吧?
事实则证明,只要你真的想做一件事,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特殊的意义?他们又老了一岁,我们又大了一岁,但我们会愈来愈强,他们会愈来愈弱,这就是你所谓的,特殊的意义。”李幸的回答一点都不让亚伯拉罕意外。
这家伙要是知道什么是“媒体礼仪”,什么是“社交礼仪”,什么是“采访守则”的话,他也不会被千夫所指了。
多情、大嘴巴、口无遮拦、私生活混乱、到处惹事、打架斗殴、始乱终弃、歧视同性恋、插足别人的感情如此混蛋,也难怪有这般风评。
“那么,你如何评价这场比赛呢?”
“这个嘛。”
李幸貌似好好地考虑了下,真是让人吃惊,他接受采访的时候居然会思考了?
虽然这个步子有点小,但有进步总是好事,不是吗?要是像之前那样想也不想不计后果张嘴就来的话,亚伯拉罕真的要头大了。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波士顿是个强硬的对手。”
“尽管他们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焦头烂额,抱头鼠窜,好像丧家之犬,但他们依然表现的很强硬,我对他们死不服输的犟驴精神表示钦佩,如果他们接下来一直都这样的话我会很头疼,他们不想休息,但我们想啊,可是他们一直不肯认输,一直不让主力下场,我们也只能维持原来的阵容继续比赛,如果他们在看这个采访的话,听我一句劝,当比赛进入垃圾时间的时候,把主力换下吧,我真不想在场上刷数据啊!”
亚伯拉罕张着嘴
这位爷,果然是爽快啊!
旁边的摄像师激动得都发抖,李幸担心他一不小心脱手了。
摄像机砸坏了不要紧,误伤了亚伯拉罕可就不美了。
据可靠消息,李幸的现场采访的收视率居然超过了正赛。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每个人都知道李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大家都想亲眼看看他是如何说出那些话的。
“你只差1个助攻就拿到4双,有没有一点遗憾?”
“遗憾?当然不了!”
先是坚决地否认,然后又是一番针对凯尔特人的长篇大论来阐明“对这么烂的对手拿四双没什么好高兴的,我宁愿不拿4双”,由此生动地表示“我不拿四双不是拿不到,是不想拿”,气得电视机前的凯尔特人球迷纷纷摔掉了遥控器。
问完五个问题,亚伯拉罕颇有重任压肩的沉重感。
我居然是在为这种人工作吗?
我居然还要回去帮这个家伙写文章念他的好?
这能办到吗?这他娘的是人类办得到的事情吗?这家伙浑身上下有一点值得歌颂的优点吗?有没有?我怎么看不到呢?我是不是瞎了?
亚伯拉罕纠结半天才在摄影师的提醒下,笑容满面地说:“好,谢谢拉奇接受我们的采访,这里是”
李幸挥了挥手,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之后还有新闻发布会,那才是最重要的。
李幸回到更衣室,洗了个澡,笑着对斯奈德说道:“教练,我好了,让我们去见那帮无聊的混蛋吧。”
斯奈德没来得急回味胜利的喜悦,就要陪李幸去参加蛋疼菊紧的新闻发布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