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金条给出去,濯川很快又变得一贫如洗,还得还债。
之后的每一天,一行人的重心几乎都是围绕着濯川在打转。夜教鱼浅驭术,鱼浅再以歌纹入歌,经常唱给濯川听,洛神再每天催着濯川还钱,而且她催还钱的时间还不定。
甚至经常是在濯川不注意的时候,冷不丁地走到濯川身旁,低声道“到还钱时辰了。”
这个时候,濯川必然浑身紧绷,整个人差点要从椅子上弹坐起来。
然后濯川条件反射似的,在钱袋里清点铜板,碎银,交给洛神一小部分。洛神仔细算了下濯川钱袋里的余钱,每天要她还的钱其实非常少,这样钱袋里的余钱能多支撑一段时日,濯川就能多紧张几天。
濯川还是不会说话,也不睁眼,但整个人看上去的确比之前要活泛生动一些了。
鱼浅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风轻盈,阳光媚,人也欢,一切似乎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长生的新手机到了,她将手机还给洛神,改用自己的手机每天和夜聊天,经常给夜发一些软乎乎的表情,有时候也会和夜语音或视频通话。
阿槑买的衣服和手机也到了,她试着联系了她姨姨和小姑姑,依然没有任何音讯,看来她们两还在没有信号的老家,没有返回。不过阿槑也心大,不着急回去,反正师清漪做的饭菜点心好吃,她吃得乐不思蜀,没事的时候她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穿着衣服,就是肩膀之上空荡荡的,看着怪吓人。
有一次雨霖婞从楼上下来,看到阿槑这模样,吓得差点就要开揍,之后阿槑没办法,只好给自己戴了顶鸭舌帽,免得因为自己隐形,穿着衣服时被人当成无常郎君。
只有师清漪的眼睛,没有好,仍是红的。她有时候也会暗自低落,觉得这双眼睛再也回不去了,只是她不敢和洛神说。
又过了几天,夜仍然到房子里给鱼浅现场示范,而且一直留到了晚上,也没有带灰白毛。
随着夜到房子的次数越发频繁,灰白毛这个幌子也用不上了,长生担忧夜,说道“这会被驭者知晓你与我们之间的关系。”
“周商很麻烦。我想一个人过来。”夜看着长生,说“我觉得这里很好,以后我想来就来。”
长生隐约感觉到夜不想再受到驭者的监视干扰,似乎正在遵循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驭者远没有以前那么忌惮了。
她替这样的夜感到高兴,可又担心驭者会对夜不利,或者去告夜的状。
现在这个时间没有授课,其他人都去看电视了,师清漪和洛神在给她们准备夜宵,房间里暂时就剩下鱼浅,濯川,长生,夜四人。
鱼浅则拿着毛笔,在濯川脸上小心地画着什么,长生正和夜说着话,没注意那边的情况。
等师清漪和洛神端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推门进来,师清漪看见鱼浅刚画完,鱼浅左右看了看,一副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就放下馄饨走过去。
她这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濯川睁着一双眼睛,正看着她。
等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双眼睛是鱼浅用毛笔画上去的,就画在濯川眼皮上。偏偏濯川坐在那没有任何反应,任由鱼浅给她画。
“你怎么给她画这个”师清漪看濯川闭着眼,眼皮上顶着个墨画的假眼睛,鱼浅甚至还给她画上了睫毛,看上去无比滑稽,差点没忍住笑。
鱼浅却认真道“我带着阿川出门,她闭着眼,外头一些人发现她闭着眼却能健步如飞,还能拿取东西,都觉得很是奇怪,经常凑过来问,我怕吓到阿川了,便想给她画一双眼睛,这般她外出睁着眼,也能骗到旁人。”
“这不是骗了。”师清漪说“这是吓。”
这可是你媳妇,鱼浅你可长点心吧。
鱼浅惭愧道“怪我没有阿川那般丹青墨笔,画得不好。”
“这不是画得好不好的问题。”师清漪去端了一盆水过来,递给鱼浅毛巾,笑着说“就算濯川自己来画,也没办法。你给她擦擦,过来吃馄饨。”
鱼浅点点头,接过毛巾帮濯川擦拭起来。
她一边擦拭,一边觉得画着眼睛的濯川有种莫名的可爱,忍不住在濯川脸颊上亲了一下。
但濯川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鱼浅有些失望,看向夜“她要如何才有反应”
夜正在认真吃馄饨,没有看到鱼浅亲了濯川,回过头去,说“什么反应”
鱼浅一向对情事毫不遮掩,大方自然,尤其现在房间里都是她的好友,她更是没有多少顾忌。她又当着夜的面,亲了濯川一下,说“便是我这般亲她,她如何才会回应我”
师清漪“”
鱼浅这样,她是习惯了。
夜却不太明白“她明明没有反应,你为什么还要亲她”
鱼浅道“她是我欢喜之人,我想亲她,即使她没有任何回应。当然,若她有朝一日能回应我,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