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竟似很遥远了。”
师清漪笑道“好歹也是今年的夏日,过去也不算久,怎会遥远的”
长生但笑不语。
对她而言,这的确已经是远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沧海桑田。所幸在梦场之中,她还能旧梦重温一场这弥足珍贵的往昔时光。
长生看向夜,眼中似有光在闪烁,道“上回围坐的那个夏日,我有两个遗憾。一个遗憾是当时夜并未与我们一起,但这一回,终于全了我的心愿,夜也来了。”
夜依旧是沉默,目光却与长生相对着。
洛神道“那你第二个遗憾是什么”
长生道“自然是你鬼故事说的数量太少,只说了两个,我还未听够呢,就没了。围坐夜谈时分,最适合说鬼故事,可惜了那氛围。”
洛神唇边隐隐泛了些笑“清漪会怕。”
师清漪“”
洛神道“围坐时清漪也在,不便说太多鬼故事。下回我们在地榻房歇息时,你若想听鬼故事,便将我的鬼故事书册取一本来,自个读,多读几个。”
长生叹道“我自个读鬼故事,哪有你说的有趣。”
司函瞥向洛神,有些不悦“整日里说些不正经的鬼故事,成何体统。”
夜难得开了口,对长生道“你很欢喜听鬼故事么”
长生连忙点头“我最欢喜听鬼故事了,越吓人越好。我先前说在地榻房睡觉之前,每个人得说一个鬼故事的规矩,虽然是驴你的,但这是我的愿望。尤其这般人多的时候,围在一起,若是每个人都能轮流说一个鬼故事,最好不过。”
她眼中含着纯澈的向往,如果能实现她这个愿望,那向往想必能绽放出更为明媚的花来。
长生补充道“我以往在阿洛那里听过一个围炉鬼话的故事,说的是冬日寒冷,几个人围着炉子温酒,酣饮到了兴头上,便有人提议一人说一个鬼故事下酒。一人说过,再接下一人,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们所说的那些鬼故事,也都在这围炉鬼话之中,尽数成真了。”
师清漪绷着脸,打了个寒战。
这鬼故事她当时也在旁边听了,还好长生现在只是简略概述,那时她听洛神幽幽细说,听到后面,她几乎寒毛直竖。夜里睡觉时回想起来,整个人都往洛神怀里缩,抱着洛神不敢松手。
洛神悄然伸出手来,抚在师清漪背上,轻轻摩挲,似乎是在帮她抚去那吓出来的鸡皮疙瘩。
长生道“你们说,若是我们围坐时轮流说鬼故事,那些鬼故事会成真么”
师清漪忙道“绝无可能。”
“好罢。”长生失望地垂了下肩。
几个人围着闲聊,司函自认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既然是一家之主,家里来了客人,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要尽心招待,否则礼数不周,便是给这个家丢人,自然也丢了她这个家主的脸面。
师清漪和洛神与夜相处时,会更为自然,其实并没有将夜当成客人,而是更接近朋友甚至是家人。
但司函以往太过忙碌,与夜待在的时间是最少的,反倒会在意表面上的客气,她见夜一直沉默不语,就道“夜姑娘不必拘谨,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这是你第一次在此歇息,有什么想要的,便告诉我,若我能办到,定会应允你。”
夜并不弯绕,而是看了长生一眼,直接道“司函大人,我想听鬼故事。”
司函“”
夜又道“我们轮流说一个鬼故事,可以么”
师清漪“”
这个提议正中长生下怀,她欣然笑道“姑姑你方才说若能办到,便会答允夜的。说个鬼故事如此简单之事,你定然能办到,姑姑一言九鼎,不会食言对罢。”
司函“”
夜姑娘是贵客,怠慢客人,便是丢她的脸,她得忍。
司函勉强答应道“可以。”
顿了顿,她接道“只是我不会说鬼故事。”
洛神淡道“姑姑不必为难,我去取一本鬼故事书过来,你仔细读了,照着背一篇便是。”
司函“”
这她不能忍。
长生暗自偷笑,阿洛与她先前的说辞都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让长生没想到的是,夜竟开口应道“我也不会,也帮我取一本罢,我背一篇。”
司函“”
洛神向夜点了点头,对司函道“夜姑娘都要背鬼故事,姑姑应当也会背的罢。”
司函“”
虽然是贵客,但是居然和这个连着盆抱走她家花的女人串通一气,忍无可忍。
夜只是遵循自己的想法,直接表达,不过她现在说的时机和洛神的话接在了一起,就容易给司函一种她和洛神一唱一和的错觉。其实夜是没这意思的,她只是不懂人情世故,没有办法做到像别人那样察言观色,要么她就不说,一旦有想说的话,就绝不避讳。
只有师清漪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对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