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浅是与濯川贴耳说话的,她挽着濯川的胳膊,身子恍若无骨地歪在濯川身上,轻笑道“不管厉不厉害,反正阿川最厉害。”
“那还是鱼比我厉害。”濯川哄她道。
鱼浅却认真道“哪里,若论对付诡物,我哪里能厉害过你我是在榻上比你厉害。”
濯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咳嗽起来“”
鱼浅见她咳嗽,以为她觉得自个说得不对,委屈道“难道你觉得我在榻上不厉害”
濯川这回咳得更厉害了。
鱼浅心焦之下,忙轻拍濯川的背,帮她顺气。
濯川缓过气来,瞧见鱼浅面上那担忧之色,顿了半晌,才贴到鱼浅耳边,声音有些微抖得呢喃道“你在榻上很厉害。”
鱼浅面上终于绽了个心满意足的笑意,若不是有旁人在场,她定要抱着阿川亲一口。
一口还不够。
得好几口才成。
洛神耳力好,将她们这低语的私房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不便再听,默默走开了。
师清漪正在盯着兆珏与兆唁,洛神脚步又是那般悄无声息,她分心之下,并未注意洛神走了过来。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感觉到了什么,瞥眼一瞧,发现洛神站在她身后,面色很是微妙。
师清漪有些奇怪,道“怎么了,不是去那边知会鱼浅与濯川了么”
“知会完了。”洛神道“在那当了好一阵烛台,只得回了。”
“烛台”师清漪转过脸,望向鱼浅与濯川所在的方向,眼见那边两人窃窃私语,濯川还一副极羞涩的模样,顿时心下了然。
师清漪再度瞧着洛神,唇边勾了笑上来,食指弯着,在洛神高挺精致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还好你走了回来,不然你这烛台照在那里,委实过于亮了些。”
“下回换你当烛台。”洛神闷声道。
师清漪噗嗤轻笑“你这烛台比我亮,比我厉害多了,还是你去发光发热比较好。”
洛神听师清漪说到“厉害”,面色更古怪。
“怎么了”师清漪并未听见方才鱼浅与濯川所言,完全是无心之下才说了“厉害”的,笑着逗洛神道“我说你厉害,你怎地瞧着并不欢喜”
“为何要欢喜。”
“我这可是夸你来着。”师清漪哼一声“你不欢喜,表面好歹也装一下欢喜才是,瞧你这闷冰块的样。”
“你只是夸我是个厉害的烛台。”洛神淡道“我又不欢喜做什么烛台,你在这方面夸我厉害,有甚用处。”
“那我要在哪方面夸你厉害,你才欢喜”
洛神却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话锋一转,道“方才濯川说了鱼浅厉害,鱼浅面上都是笑,我也只听了个大概,对此不太清楚,你去问一问鱼浅,濯川到底说她哪里厉害,她才这般欢喜的。你若问了鱼浅,兴许便会晓得答案。”
师清漪这下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说完厉害一词以后,你神色这般怪,原是做烛台的时候,听到了鱼浅与濯川谈话里提及了什么厉害。”
她是个盘根究底的性子,一旦有疑惑,便想了解透彻,当下对洛神道“你在此等我,我很快便回。”
“好。”洛神眼中噙着笑,目送师清漪转身。
师清漪快步走到鱼浅与濯川那边,她向鱼浅道“鱼浅,我有一事想问你。”
“何事”鱼浅笑盈盈的。
师清漪虚心请教,道“方才你与濯川说话时,可是提及了什么与厉害有关的话洛神与我说到此事,却语焉不详,你方便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厉害么”
濯川“”
师清漪自然晓得洛神是故意引她过来问鱼浅的,但洛神越是那般说,她反倒越好奇。
到底鱼浅与濯川说了什么,能让洛神那般卖关子,她实在想不到。
濯川攥着鱼浅,欲言又止,倒是鱼浅浑不在意,笑道“当然方便。方才我夸阿川对付诡物的法子很是厉害,阿川则夸我在床榻上很厉害,我自然欢喜,师师你是想问哪一个厉害”
濯川“”
师清漪“”
居然是这般
师清漪站在那,好一阵手足无措。
什么厉害之类的,她早该想到才是,都怪她一门心思以为是什么正经方面的厉害,好学之下,还想见识一番。却忘了洛神本就是个面上端着冰雪,内里却假正经的黑心肝。
洛神也是料到了以鱼浅那般性子,若她去问,鱼浅定然毫不顾忌地替她解答。
回答的鱼浅笑意纯粹,问话的师清漪却面颊发烫,鱼浅边上还站着个低头窘迫的濯川。
师清漪绷着神色,道“我先前已见识过濯川对付诡物的诸多法子,但濯川的本事定然不止于此,我主要是想问濯川还有哪些厉害的本事。”
眼下二选一,除了这个,她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问了这个。
鱼浅笑道“阿川会的可太多了,先前她在苏州府那个危险的青云庄子里展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