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古怪的声音,在深山里响了起来。
那声音有点像是清亮的笛音,又有点像是呼哨声,吹出别样幽然的曲调,萦绕在山林之间。
送亲的队伍在听到这声音后,明显变得慌乱了,师清漪听到外面一个扛轿子的男人低声说“村长,她她在附近。她会过来吗”
短暂沉默之后,石兰皱眉道“怕什么。继续走,快一点。”
外面的人都不敢再说话,只有隐隐约约的笛音回响,队伍的速度却快了许多,看上去好像是在逃避什么恶鬼。
长久的赶路后,目的地终于到达。
师清漪感觉到花轿被人停下,也许是停放的地方崎岖不平,停下的时候,花轿被硌得剧烈地摇晃了下。
师清漪紧紧抓住两边的轿壁,凝神屏气。
“到家了,请洞主大人的新娘们下来吧。”外面响起了石兰平静的声音。
师清漪做好准备。
一双男人的手伸过来,帘子被掀开,山风凌冽地卷进轿子,将师清漪头上的红盖头吹得轻摇舞动。
男人依旧以为师清漪中了银眠蛊,还在熟睡中,也就放心地伸手过来抱她,却不料师清漪这个时候将红盖头一扯,狠狠地往男人头上甩了过去。
男人被甩了脸,大声叫喊起来“村长”
师清漪利索地从花轿里跳下来,那个男人连同旁边几个男人见状,凶神恶煞地朝她冲过来,师清漪穿梭在几个人的缝隙中,抬脚踢中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肚子,轻松将他迎面踹翻了,又是一脚,踢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膝盖处,那男人直接就朝着她跪了下来。
而那边洛神和雨霖婞也早就离开花轿,跳了出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几个穿苗服的中年女人躲在一旁尖叫,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则充当打手,打算依靠蛮力将这三个女人强制拿下,可是结果不言而喻,在洛神的身手之下,迅速输得一塌糊涂。
洛神制住两个男人,将他们甩翻在地,顺手从旁边的树丛里折了一支树枝,以树枝代替长剑,凌空切去,又带翻了几个人。
雨霖婞手肘顶过去,处理掉面前两个男人,哼哼冷笑“第一次拍新娘子的打戏,剧组也不给我一个特写和打光。”
一批送亲的人倒在地上,不住,剩下的一批则落荒而逃,慌慌张张地往山下跑,石兰见事情已经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懊恼地往回跑,却被洛神自后面追上。
洛神的嫁衣舞动,如同轻盈的一团冷火,伸出手,抓在石兰的肩膀上。
这招式十分凌厉,平常仅仅是用来对付一些极凶的东西,这时候用作抓人,洛神只斟酌着用了几分力道,却足以牢牢地将石兰困锁住。
石兰站住不动,轻轻喘着气,面上青一块,白一块。
师清漪手里抓着之前那个布菜的年轻男人,朝石兰和洛神那边走过去,雨霖婞拍着手里的灰土,也跟了过来。
三个人红衣斐然,站在青碧的山林之间,山风吹拂,成了一道分外绮丽夺目的风景。
洛神扔掉手里的树枝,淡道“解释。”
石兰眼里显出阴冷之色,一声不吭。
师清漪让那年轻男人站直了,笑着说“你家村长不解释,那你说。”
年轻男人几乎要哭出来“我没什么要说的,村长要我这么做,我就照办了。我我就是个做菜的厨师而已。”
雨霖婞抱着手臂,笑盈盈的“厨师就无辜了我看你当初在菜里下银眠蛊的时候,下得毫不手软嘛。”
男人更委屈了“那蛊只会让人睡着,而且你们也没中,可我现在身体里还有这位小姐给我下的蛊,是要肠穿肚烂的,求求你们给我解了吧。我只知道洞主要娶亲,这是村里的规矩,村长说这次选中的新娘子是你们三个,我们就依照吩咐着手准备,至于其他,我真的什么也不清楚。”
师清漪看了男人一会,说“你走吧。”
男人讶异地抬头“走”
洛神道“不走”
男人出了一身汗“走,走,我走。可是我身体里那个蛊”
“牛奶球而已。”洛神神色寡淡“香甜可口,可惜你没尝出滋味来。”
雨霖婞乐得笑起来,那年轻男人知道自己被耍了一遭,也顾不得什么,扶起地上两个人,匆匆忙忙就往山下赶。
其他送亲的人也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地下山去,渐渐的,全都走光了。
“兰姐,现在就剩你一个了。”师清漪道“拿我们三个祭祀洞主的事,还不想解释”
石兰还是不予理会。
师清漪微笑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请陈旭东陈先生出面来解释。”
师清漪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突然响起了慌慌张张逃离的声音,可是下一刻,仓皇逃窜的男人就大叫起来,紧接着灌木丛里动静极大,看起来好像是野兽缠斗在一起,甚至倒了一片茅草下来。
过了一会,风笙和苏亦揪着颓丧的陈旭东,从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