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低头一看,就见地上散落了一颗颗的花生。
一水“”
那些花生就在床脚附近,从分布的轨迹来看,他现在可以确认刚才砸出声响的,就是这些花生。
但是这些花生是怎么从桌上砸到这里来的
更可怖的是,这些花生上面好像浸润着什么,一水凑近去看了一眼,顿时深吸一口冷气,那些花生壳被染红了,像是浸过血。
视线再往旁边移,地上出现了一排滴落的殷红,一直延伸到了黑暗中,这种一瞬就让人联想到血迹的颜色,几乎让一水发起抖来。
这不可能的。
什么人进来了吗那他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警报的声响。
难道难道进来的不是人
一水勉强站直了,拿着手机沿着殷红的痕迹走了几步,看见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影。
一水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将手机往前伸了伸,发现椅子上那个人影非常眼熟,竟然是那个双眼蒙着白纱的漂亮瞎子。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没错,就是那个瞎子。
当时那个瞎子应该是活不了的,怎么会
师清漪倚着椅背,头歪着低垂下来,手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上全都是红色的痕迹,正一点点往下滴落。
她看上去像是永远地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一水看她所在的椅子周围也布满了滴落的血迹,这一幕凄美中透着十足的惨然与诡异,一水实在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浑身冷汗直冒,拿着手机一步一步朝师清漪走近。
过了许久,他才走到师清漪面前,距离不近不远,他鼓起勇气伸出手,试了试师清漪的鼻息,发现她确实没了呼吸。
确认以后,一水这才真正地骇然得双腿发软。
一个中了刀没有呼吸的人,竟然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坐在椅子上。
他不免又想到了一些可怕的故事,正要缩回手,谁知道这时,椅子上的师清漪却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水不受控制地大叫一声,师清漪没有抬头,还是睡着的模样,手却紧紧扣着一水。
一水脑海里全都是诈尸这两个字,他使劲想将手缩回,却像被藤蔓缠住一样纹丝不动,他赶紧用另外一只手去掰,掰了半天也掰不动,他心想怎么才刚死了一会就变成了粽子,难道是死了以后怨气太重吗,他只好欲哭无泪地求饶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我其实也不想杀你啊”
师清漪低着头,一声不吭。
一水又说“求求你,如果你当时不来抢我的匕首,就就不会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手电筒的光朝上,刚好照在师清漪的身上,映一片幽冷惨白。
师清漪的声音也是幽幽的“我不明白。”
一水听她突然说话了,却还是像之前那样坐着,也不睁眼,差点吓晕了,发着抖说“什么什么不明白”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师清漪说到这,手松开了。
一水听见了,还以为她的意思是她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在质问他,不过他发现她松开了,就立刻收回手,转身就想跑,结果身后突然出现一股阻力,只能在原地踏步。
他感觉自己背上的衣料被师清漪攥住了,他越跑,有弹性的衣料就越牵住了他。
“我在问你问题。”师清漪声音凉凉的“回答。”
一水奋力往前跑,却怎么也跑不动,赶紧说“怎么是无冤无仇我知道你们从哪里来的,你们是大坏蛋,那些人杀了我爷爷,还想抢东西,你们和那些来问翅膀的杀人凶手都是一伙的”
师清漪清楚了他之前那种态度的缘由,不过还是继续趁机问道“怎么能凭对翅膀感兴趣,就贸然判断我们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什么贸然”一水又气又怕“林哥说你们是坏人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林哥
师清漪蹙眉,大概猜到了什么。一水就是个单纯的少年,胆量和阅历都不足以守住秘密,除非背后有人,他这么相信这个所谓林哥的话,难道林哥就是他背后的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林哥显然有些别有用心。他欺骗一水,有什么好处
一水挣扎起来,不过却又听到天花板上有动静。
九尾的爪子能攀附墙壁,但一水看不清,他只能看到天花板上闪过去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他以为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天花板上游走,哆嗦问说“那是什么”
“你猜猜”师清漪说。
一水“”
师清漪继续问“他们想抢你爷爷什么东西”
“你你真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师清漪说“真的,我从不骗人。”
一水支吾道“我不能告诉你。我爷爷让我发过誓,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告诉过那个林哥了么”
“没有。”
“我猜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