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哭,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胡雷道:“别哭了,我都让你捅了一刀,你应该泄恨了!”
袁玲又站起来,急急去找纱布。一边帮胡雷上药,一边哭问,“痛吗?”
“痛!”胡雷指了指左边那小得可怜的ru头,“这里面好痛!”
袁玲一边哭,一边骂道:“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算了,你不要包扎了。让我死在你手里好了。我愿意!”
胡雷叹了口气,袁玲则哭得更凶了,可手上也没有停止,依然给胡雷包扎伤口。看她那娴熟的手法,胡雷惊讶地问,“你以前是学医的?”
袁玲不理他。
等包扎完了,这才道:“还是去医院打几针,消消炎!”
胡雷抓住她的手,“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袁玲泪眼汪汪,怔怔地望着胡雷,突然扑过去放声大哭。{
“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sè狼,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胡雷胸口虽然痛,但是他更想知道袁玲为什么要伤自己。一直以来,胡雷总是在想,每次跟袁玲的时候,在自己进入的瞬间,她那幽怨的眼神,令他一直困扰。
胡雷拍着她的后背,“哭,哭出来就好了。”
袁玲果然放声大哭,那种悲痛的伤感,慢慢地让胡雷也有些不适应了。他不断地在心里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啦?
虽然这些年,胡雷采花无数,招惹了不少妹子,可最后他都给予人家一定的经济补偿,那种因为婚外情引的惨案,一直没有生。
袁玲哭过了,娇躯起伏不定,胡雷扶正了她的身子,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又要滴血了。”
袁玲骂了句,“滴死了才好!”
骂完,又忍不住去摸那伤口。含着眼泪道:“我恨死你了!”
胡雷抓住她的手,“为什么?宝贝,能让我死得安心点不?”
袁玲皱起眉头,使劲想把手抽出来,无奈被胡雷抓得太紧。幽怨地望了眼胡雷,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还要来勾引我,难道不该死吗?”
胡雷道:“这不是理由,这几年也不见你男人过来看你啊!”
“他永远都不会过来看我了!”
袁玲回答。
“为什么?”
袁玲道:“因为我跟他们家断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那你婆家是谁?”
“你问这个干嘛?没什么意义了。被你欺辱成这样,我还有脸回去吗?”
胡雷突然想起什么?“不对,你又在转移话题,还没告诉我你恨我的原因!”
袁玲眼中的伤感再次浓郁起来,“你还记得她吗?”
“谁?”
“宋雨荷!”
嗡!
记得,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个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女人,胡雷的心在颤抖。他闭上了双眼,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如果说这辈子,除了冰冰之外,还有一个他爱的女人,那一定是宋雨荷。
可惜,命运多折,原本只是一场浪漫的邂逅,却成了永恒的悲剧。
这是一个胡雷心中的悲剧,一段不堪回的经历。
宋雨荷,那个刻在灵魂深处的女人,一个永远磨灭不掉的影子。
她,在天堂还好吗?
胡雷的心,剧烈的抽搐起来。
胸前的伤口,将纱布完全染红了。他不在意,在意不到那种肤浅的痛楚。
没有什么比心灵的伤口更让人刻骨铭心,他又想起了宋雨荷。
眼前似乎有一道熟悉的影子,朝微笑着朝自己走来。
胡雷闭上双眼,心头划过一道伤痕,正慢慢漫延,扩散。
袁玲看着他那模样,顿时明白了,没想到胡雷如此的伤痛。她一直以为,胡雷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一个贪图美sè的登徒子,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也有如此脆弱,如此重情重义的一面。
那一刻,袁玲再也提不起恨意。
她越觉得,自己变得不了解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用卑鄙手段,得到自己的男人。
几颗泪水,从胡雷眼眶中滑落,胡雷的脸在抽搐。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无比。
过了好久,胡雷沉重的呼吸,这才慢慢平息,“你是她什么人?”
“妹妹!”
袁玲咬着唇道。
“你不姓袁!”
“我姓宋,宋雨玲!”
袁玲感觉到那丝伤感,心里竟然提不起一丝恨意。胡雷倒是听说,宋雨荷的妹妹当时在上大学,没想到多年以后,两人以这种方式相逢!
得到这个答案,胡雷心里的谜团,彻底解开了。为什么袁玲能这么熟悉业务,能独当一面,能把自己交待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因为她们宋家本来就是有名的商贾。优秀的商人潜质,让她能够在商海中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