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因为这样的女孩子,从来都不会大胆表白,剖析自己的内心感受,她们总是默默地,将自己所有的爱都藏在心中。直到有一天,她们爱幕的人走了,结婚了,她们才会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祈祷。
有人说,这种方式叫暗恋。
暗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有的人一生都生活在这种暗恋当中,直到枯萎。
或许到死的那天,她们还在祈求来生。
张一凡原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应该忘了,淡了。
可没想到林鸳的影子这么清晰。
她还好吗?
张一凡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放入一幕月sè,抬起头来,看着同一轮明月。
永林的林鸳,正抬头望着那幕月sè,想象着刚才那行马蹄印,白马远行,王子不在。
林鸳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会来吗?
省纪委记林东海躺在床,老伴刚洗了澡出来,“东海,你这是怎么啦?”
林东海没有抬头,也没有吭声,只是坐在床思索什么。
老伴看到他那神情,伸手在额头一摸,“你没事?”
“能有什么事啊?”
林东海看了老伴一眼,“睡!”
老伴奇怪地道:“你有心事?”
林东海说没有。老伴就问起,“哎,你们晚怎么没有一起吃饭?”
“他去沈记家了。”
老伴推了他一下,“东海,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把林鸳调回来!反正你也要退休了,林鸳一个人在永林这种地方,我心里不踏实。”
林东海说,“工作的事情,面自然会考虑。你担心这么多干嘛?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老伴急了,“是不是你跟沈宏国记不对味?不敢跟他提?”
林东海转过身来,“这些话你不要乱说,千万不要传到一凡耳朵里。”
老伴就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时候你还是太犟了,人家毕竟是一把手,你有必要对着干?”
见林东海不说话,她又道:“换了你是一把手,你也不喜欢这样?”
林东海听不下去了,“我哪跟他对着干?我们又没仇。我这是坚持原则好不好?”
“原则,原则,你就知道原则。法律都无外乎人情,有人的地方就有关系网,你干嘛这么犟?谁没有个人情三四的时候。”
林东海把眉头一皱,“幸好我要退休了,否则你还真会给我添麻烦。”
老伴一听,很不乐意了,哎,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你这么多年,给你添过麻烦吗?
林东海道:“当年要不是你,林鸳怎么会这样子?”
提起女儿,老伴心里就满是歉意。
女儿迷恋张一凡的事,他们做父母的心里清楚。可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当初张一凡!唉!这臭小子。
当时林东海老婆的确很喜欢张一凡,想把他招来门女婿来的。可谁知道女婿没门,女儿魂给丢了。唉——
第2293章首长往事
跟林鸳走得最近的,依然是白紧。
因为白紧的公司在永林,可白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林鸳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白紧曾试着给她介绍对象,林鸳也试图去接受别人,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记对张一凡的情感。当年张一凡身为林东海的小秘,经常代表忙碌的林东海县长去看望,关心,爱护林鸳。
渐渐的,这中间产生了一种情素。
张一凡或许无意,他只是尽忠尽职,做为林东海的秘,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可人家女孩子根本不这么想。女人的心就象一枚鸡蛋,看似坚强,一旦被人打破这脆弱的外表,她就会为你流得一干二净,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
有人说,一生只为这一次。一生只爱这一回。
鸡蛋一旦被打破了,它注定就只能属于这个人。
林鸳坐在房间里,品着一杯红酒。
这些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就象着了魔一样,再难回头。
白天,她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晚,她才把灵魂放出来飘荡。
脑海里,满是张一凡的模样。
那些年,那些情景,历历在目,永生难忘。
这就是一个少女的心扉,被张一凡悄悄的开启,可惜,他却不知道人家已经为了他,打开了所有的门。而张一凡总是在门口徘徊,从来都不肯进来。
有人说,这是一段错误。
林鸳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不是错,而且帝这排的一种邂逅。
佛说,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此生一次擦肩而过。如此说来,应该是自己与张一凡的缘份不够。林鸳认为,这辈子权当是一次修练,下辈子还会相遇。
或许到那时,张一凡会猛然醒悟,走进为他打开的那扇门。
杯中的红酒,慢慢地,不知不觉中浅了,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