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青莲夫人开口,老太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青莲夫人在打什么小算盘,老太君心知肚明。
只是,在孩子面前,她到底还给青莲夫人留了两分脸面,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老太君淡淡开口。
“你闭嘴,且一边等着去。”
“老太君”
“嗯”
老太君微微挑眉,她眉眼间透着几分凌厉,青莲夫人看了,身子不禁一抖,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见状,老太君也不再理青莲夫人。
收回心神,老太君的眸光,缓缓落回到夏长霖身上。“长霖你记着,自今日起,你要收敛性子,做到兄友弟恭,姐弟和顺。如果你再敢像今日这样,做落井下石、伤害手足的事,那老身定不容你,这安乐侯府,也绝不容你。
”
“祖母长霖长霖记住了。”
“你先回房,近些日子就闭门思过吧,等到你把手上的伤养好了,就请夫子来教导,准备下个月的岳麓书院大考。”
“祖母”
“回房。”
老太君声音凌厉,夏长霖心有不甘,可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回了房间。
夏倾歌看着,不着痕迹的挑挑眉,她就知道,老太君心疼夏长霖,不可能重罚于他。再加上他的手,已经被夜天绝伤了,老太君的心里,不忍自然也就更多了几分。
好在她早就预料到了。
那撒在夏长霖手上的伤药,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痛苦滋味的。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便听到老太君开口。
“静怡,你可知错”听到老太君的问话,夏静怡的心头,不由的紧了紧。她心里清楚,平日里老太君最偏爱夏长霖,可今日老太君动了怒,连夏长霖也没讨到好,她若是一意孤行,只会更惨
。
心里思量的清晰,夏静怡低声开口。
“祖母,静怡知道错了,求祖母原谅静怡一次,静怡保证以后都不再犯了。”
“是吗”
低声问着,老太君的声音里,更多了几分轻蔑和玩味。
“若是再犯,该当如何”
“若是若是再犯,静怡静怡”
到底是心疼自己的。
这立誓之说,哪怕不可尽信,可夏静怡终究有些下不去嘴。
她吞吞吐吐,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太君看着,眼神清冷。
夏静怡感受到老太君的眼神,不禁瑟缩发抖,她本以为,这次老太君一定会重重的训斥她,却不成想,老太君话锋突转。
“静怡,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是该抓紧了。”
“祖母”
“人道是长嫂如母,你没有长嫂,却有长姐。倾歌虽未成婚,可办事却是个稳妥的,今日老身便做主,你的婚事交由倾歌打理。”
话音落下,老太君也不管夏静怡是否同意,她直接看向夏倾歌。
“倾歌,这事你可能办好”
听着问话,夏倾歌微微点头。“祖母放心,倾歌知道婚事对女子的重要性,咱们侯府虽说有没落之趋势,可有长赫、长霖在,卷土重来未可知,咱们也犯不着用儿女婚嫁拉拢势力,攀附权贵。祖母既信
任倾歌,那倾歌自会为静怡好好周旋,给她寻个妥帖的去处。”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
上辈子,夏倾歌错爱了夜天承,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局,那种爱让她遍体鳞伤。
重活一世,有很多事可以重新开始。
唯独爱
夏倾歌不确定,这辈子是不是还能那么掏心掏肺的,去爱一个人,不顾结局,不权衡利弊,只追求本心。
但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个人能对她一心一意。
位高不高,权重不重,财厚不厚
这些都不重要。同样,若是夏静怡真的能够改过,夏倾歌也会为她寻一个那样一心待她的人,哪怕她真的不喜欢夏静怡,在这件事上,她不会从中作梗。不是她多善良,而是那种错爱一
生,遍体鳞伤的悲剧,她不想再看到。
可若相反
夏静怡执迷不悟,继续错下去那老太君给她的权利,就是她收拾人的筹码。
她也绝不会手软。
夏倾歌的心思,夏静怡和青莲夫人都不知道,即便她们知道,她们也不敢信。
“祖母不要啊,你不能将我的婚事交给她”
“是啊老太君。”
青莲夫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跪在老太君面前,据理力争。“老太君,且不说大小姐还未成婚,静怡的婚事交给她打理,根本不合规矩。单说今日的事闹成这样,大小姐心中对我势必百般记恨,再加上以前她和静怡不睦,她若得了
主持静怡婚事之权,势必会报复静怡。老太君,女人这一辈子,嫁人之事何其重要,你将这事托付给大小姐,不是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