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惶恐。”
就在那斥候刚刚将酒爵放在嘴边时。
只见那白发老将军猛然间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剑光一闪,直接划过了那名斥候的脖颈。
那名斥候当即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这时,只见那白发老将军挥舞起手中长剑,朝着另一名斥候挥剑斩去。
剑光左右一闪,又是两名斥候倒地。
进帐来的一共有五名斥候,这三个斥候一倒下,其余两名斥候见状不对,就要往外逃。
只见那白发老将军飞身一跃,顺便抽起帐中的一柄长戈,顷刻之间,就将那两名斥候也给果断扑杀。
这时,盖聂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嬴政的面色也是十分难看,嬴政不禁开口道:“王龁,你想做什么!”
这时,却见刚刚还在大杀四方的王龁突然朝着嬴政半跪在地,朗声道:“左庶长王龁拜见王上。”
“王龁不得已冒犯王上,甘受重责。”
嬴政不知道这王龁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盖聂也是一脸疑惑。
二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叶千秋看去。
叶千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朝着王龁说道:“王龁将军如此做,定然另有深意。”
“秦王不会怪罪将军的。”
嬴政稳了稳心神,赶紧顺着叶千秋的话头说道:“将军可有话说?”
王龁单膝跪地,拱手道:“军营内眼线众多,王上的身份一旦泄露,势必凶险,这几名斥候虽然可能无辜,但为了王上的安全,只能是牺牲他们几个了。”
“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嬴政闻言,面上不动声色,朝着王龁走去,伸手将王龁扶了起来,淡淡说道:“原来如此,让将军费心了。”
王龁站起身来,道:“王上在新郑遭到刺杀,虽然脱离了危险,来到了这武遂军营之中,但也一样要小心才是,军营之内也并非安全之地,只怕危机潜藏在黑暗之中。”
嬴政淡淡说道:“依将军之见,该当如何行事?”
王龁道:“末将愿为王上分忧,如今计有二策,希望王上慎行之。”
嬴政道:“将军请讲!”
王龁道:“一则王上可以写一封亲笔信送至咸阳交给王上心腹,让他带人来接应。”
“二则王上眼下仍须隐藏身份,如无必要,不要在军营之中走动。”
嬴政微微颔首,道:“可以,将军此言大善。”
王龁躬身拱手道:“谢王上抬爱。”
嬴政背过身去,道:“你可以称呼寡人为尚公子。”
王龁恭敬道:“是,尚公子旅途奔波,末将已经为尚公子安排好了居住的营帐,请尚公子早些休息。”
说着,王龁请嬴政三人出了营帐,朝着这座军备营帐旁的另一处营帐行去。
“尚公子可以在这里休息。”
嬴政点了点头,王龁道:“末将这就去让人给王上准备饭菜。”
说罢,王龁直接抬步离去。
待王龁走远了。
叶千秋、嬴政、盖聂方才走进帐中。
营帐之中陈设简单,就是普通的行军营帐。
嬴政站在一旁,蹙着眉头,朝着叶千秋道:“先生可否觉得这王龁将军有些过于谨慎了。”
叶千秋微微一笑,道:“秦王不必担心,以不变应万变便是了。”
嬴政闻言,微微颔首,道:“有先生在,我倒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不过,先前,这王龁将军提到寡人在新郑遇刺一事。”
“可是,寡人在新郑似乎并没有遇到刺客。”
叶千秋笑道:“小心无大错,或许,王龁将军只是太过担心秦王的安危罢了。”
嬴政点了点头。
叶千秋让盖聂到帐外守着。
不多时,帐外有四名王龁派来的亲卫,送来了饭菜,守在了营帐之外。
叶千秋三人稍微用了些饭菜,便各自在营帐中休息。
到了夜里,盖聂到了营帐外巡逻守卫。
嬴政开始坐在桌前写信,写完了信之后,他的脸上却是泛起一丝惆怅之色。
叶千秋见状,道:“王上这是怎么了?”
嬴政有些落寞的说道:“信已经写好了,但是……寡人却不知道给递给谁。”
“母亲太后,仲父相国。”
“一众文臣武将,这封信……寡人该发给谁?”
说到这里时,嬴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落寞之色。
叶千秋和嬴政相处半月有余,对嬴政有了不少了解。
这是一个拥有强大志向的君王,平日里,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但君王也是人,他眼下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在他坚硬的外表之下,也有一颗血红的心,他也希望拥有亲情,友情。
所以,他才会不惜以身犯险,去见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