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了不起了。”
向问天道:“是哪一位?”
任我行道:“此人练就了一项神功,令人叹为观止。”
向问天道:“是什么神功?”
任我行道:“此人练的是金脸罩、铁面皮神功。”
向问天道:“属下只听过金钟罩,铁布衫,却没听过金脸罩、铁面皮。”
任我行道:“人家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是周身刀枪不入,此人的金脸罩、铁面皮神功,却只练硬一张脸皮。”
向问天道:“这金脸罩、铁面皮神功,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功夫?”
任我行道:“这功夫说来非同小可,乃是西岳华山,华山派掌门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君子剑岳不群岳先生所创。”
向问天道:“素闻君子剑岳先生气功盖世,剑术无双,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这金脸罩、铁面皮神功,将一张脸皮练得刀枪不入,不知有何用途?”
任我行道:“这用处可说之不尽,我们不是华山派门下弟子,其中诀窍,难以了然,不过令狐小兄弟想必是清楚的。”
向问天道:“岳先生创下这路神功,从此要名扬江湖,永垂不朽的了。”
任我行道:“这个自然,咱们以后遇上华山派的人物,对他们这路铁面皮神功,可得千万小心在意。”
向问天道:“是,属下牢记在心。”
他二人一唱一和,如同说相声一般,讥讽岳不群以大欺小,却是忘了,是他们主动让令狐冲出战。
岳不群直接将二人的讥讽当做了耳旁风。
就在这时,却听得任盈盈在那边喊道:“冲哥,你停手吧!”
“我便是在少林寺被囚十年,也没什么啦。”
“你今天为了我,不惜和师父一战,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啦。”
“咱们有缘无份,却是不必互相折磨啦。”
令狐冲一听,登时心头一苦,他知晓他今生是不能与任盈盈有什么结果啦。
他回头一看,只见任盈盈梨花带雨,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心头登时想起这一年多来,他和任盈盈相处过的那些日子。
想到这里,他登时把心一横,心中暗道,今日总得要将盈盈给救走才是。
于是,他转过头来,朝着岳不群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啦。”
话音一落,却见他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岳不群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
他这么一冲,岳不群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背后。
岳不群的长剑无法弯过来戳刺令狐冲的背心,而令狐冲左手已拿住了岳不群的右肩。
但见岳不群内力一震,直接将令狐冲的左手给震开。
令狐冲见状,心中暗道,师父的内功好生高明,我用这一招,曾经连伤了嵩山派五六个好手。
但是,师父却是直接将我的手震开了。
下一刻,但见令狐冲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殿中众人看到令狐冲的剑法突然大变,变得如此诡异快速,皆是惊讶无比。
但岳不群却是临危不乱,只见他一剑刺出,令狐冲向左闪避,岳不群侧身向右,长剑斜挥,突然回头,剑锋猛地倒刺,正是华山剑法中一式妙招,叫作“浪子回头”。
令狐冲举剑挡格,岳不群剑势从半空中飞舞而下,却是一招“苍松迎客”。
岳不群刷刷两剑,令狐冲一怔,急退两步,不由得满脸通红,急忙叫道:“师父!”
岳不群一声不吭,又是一剑刺将过去,令狐冲再退了一步。
令狐冲知晓师父使出这三剑来,其实是想让他浪子回头。
但,如今,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听得令狐冲大声喊道:“师父,今日之后,徒儿单凭师父处置。”
话音落下,却是再如鬼魅一般,朝着岳不群冲杀而出,他那一手剑术,当真是迅疾无比,令人防不胜防。
岳不群招架着,听到令狐冲这一声喝,不禁微微摇头,然后登时长剑一荡,使出一招“气贯长虹”。
这一招使出,却是剑气缭绕,直接将令狐冲这奇快无比的诡异剑术给破解了。
只见岳不群的长剑抵在令狐冲的胸前。
令狐冲神情一滞,眼中满是错愕。
随即,令狐冲手中长剑一松,落在地上。
令狐冲跪倒在地,朝着岳不群嚎啕大哭道:“师父,徒儿认罚……”
岳不群抬手将长剑送回剑鞘,只问道:“你从何处学来的这旁门剑术?”
岳不群看着令狐冲,心中亦是有些惊讶。
一年多以前的令狐冲是什么水平,他是十分清楚的,但一年多不见,令狐冲的剑法居然已经高明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