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峰,而是在玉女峰上。
玉女峰绝顶之上有一个危崖。
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
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
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做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岳不群眼看着风师叔带着叶千秋来到了这思过崖,不禁暗道:“这风师叔为何要带叶道人来这思过崖上?”
不多时,风清扬朝着叶千秋说道:“叶前辈,这里便是我平日所居之地了。”
岳不群闻言,心中更是惊讶,暗道:“莫非风师叔这些年一直都在思过崖上住着。”
思过崖是什么地方,岳不群自然是清楚的。
华山弟子谁没事干会到这思过崖来。
只有犯了错的弟子,才会到这崖上来面壁思过。
风师叔平日里若是在这思过崖幽居,那岂不是说风师叔自觉犯了大错,故此在此思过?
那到底是在思什么过错呢?
是在反思剑宗错了吗?
一时间,岳不群脑海之中思绪良多。
他也不方便插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候着。
此时,叶千秋和风清扬往崖边走了走。
风清扬道:“修仙道之人,是否都如同叶前辈这般呢?”
叶千秋道:“如我这般什么?”
风清扬道:“心无旁骛,只求长生。”
叶千秋闻言,微微一笑,道:“修道之人,我也见过不少。”
“有的人,从始至终,都在真心向道。”
“但有的人,走着走着,便忘却了从前为什么要走上这条道。”
风清扬闻言,却是心头一动,好像听出了叶千秋意有所指。
“敢问叶前辈修仙道多少年了?”
“可曾见过武当张真人?”
叶千秋负手道:“武当张真人?”
“呵呵,只闻其名,却是未曾有缘见过其人。”
“至于贫道修仙道多少年了,其实说来也不算太长,不到二百个春秋而已。”
叶千秋这话,不知岳不群听得一愣,就连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风清扬,亦是忍不住惊讶。
风清扬叹道:“古往今来,老夫只听闻过两人能活到二百岁往上。”
“其中一人便是昔年千秋宫宫主,谪仙叶道人,他在三百岁时飞升得道,破空而去。”
“还有一人,便是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他在二百二十岁时飞升得道,破空而去。”
“想不到,今日,老夫居然能有幸得见叶道长这样的高人。”
叶千秋闻言,只是笑了笑,道:“活得久不算什么。”
“活的有意义,才算不枉在这人间走一遭。”
风清扬听了,却是问道:“如何才算是活得有意义呢?”
叶千秋道:“那要看你怎么去看待自己的人生。”
“就好比你风清扬,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你风清扬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风清扬闻言,脸上泛起一丝思索之意。
“有什么东西是比老夫的性命还要重要的?”
风清扬悄然问着自己。
叶千秋道:“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怎么?不敢说出来?”
风清扬道:“老夫这一生,生在华山,守在华山,也当死在华山。”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比老夫的性命还要重要的,那就只有华山派了。”
此时,叶千秋突然朝着身后的岳不群问道:“岳不群,那你呢?”
“有什么东西是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的?”
岳不群没有想到叶千秋会突然来问他。
他本来听了风清扬的话,还在愣神之中,这时,听到叶千秋问他,也不假思索,便直接开口道:“当然是华山派。”
“我愿意为华山派付出一切,包括我自己的性命。”
叶千秋听了,笑道:“很多年前,贫道曾经见过你们的华山派创派祖师郝大通。”
“彼时,郝大通尚是全真七子,他与人发生了恩怨,错手打死了一位老婆婆,人家老婆婆的后人打败了他,要他偿命,他自觉做了错事,就拔剑自刎。”
“就在这时,郝大通却是被长春子丘处机给救下,丘处机道,若是人人比武比输了,都要抹脖子自刎谢罪,那他丘处机有多少颗脑袋都不够割的。”
“你们说,郝大通若是那时候抹脖子死了,现在还会有华山派吗?”
风清扬和岳不群听了,脸上都浮现出异样之色。
风清扬若有所思。
岳不群却是暗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