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崩解。此时众人耳听得叩叩之声,更加密集地连接起来,好似一片急雨打在窗子上,简直有种仅凭敲打声就能把这小山震塌的趋势。
用作屏障的山形是由真气所化,就算崩塌了,也不会有山石碎渣滚落。然而,失去了术法支撑,山形到底是要崩坏,气息的紊乱不亚于山崩地裂,江月心只觉沉重而蛮横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挤压掉落,压迫着,撕扯着,直要将人撕成碎片、压成肉酱!
小清没有任何的真气灵息,在这紊乱如飓风的气息崩解之中,他首先便受不了了。他只觉得脑袋发胀,胀的几乎要爆炸似的,难忍之下,他下意识地抬手要去抱自己的头,可是手臂却压根儿不听使唤,抬都抬不起来。
在土系的术法之下,水人不大好受,哪怕这术法正在崩解。但江月心瞅见小清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强抑了自己内息的翻腾,立即抬手将小清拉了过来,就借着拉拽的势头,水人化去人形,化为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水囊,将小清含在了其中。
小清只觉周身清凉,适才的种种不适与压力全都不翼而飞。他一时没意识到护着他的水囊是从何处而来,只在一心想着,江月心去了哪里?
小清这样想着,眼睛却透过清澈的水膜往外看去。只一眼,便瞧了满眼的猩红,刺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