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翰恩才刚冒出头就被一枪爆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跌回了坦克舱。
或许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那一瞬间坦克乘员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们还以为车长回来是踩空了或是躲避子弹。
直到发现车长好一会儿都没反应,机灵的炮手才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关舱盖,关舱盖!”炮手大叫:“把那该死的舱盖关上!”
机电员一猫腰就钻到舱盖的位置,坦克对他们来说就像自己的家一样熟悉,即便在黑暗中他们也能熟练而准确的走位。
但是已经太迟了……
就在机电员伸手要关上舱盖时,一枚冒着青烟的手榴弹适时从外面投了进来。
而机电员在惯性思维依旧把舱盖一拉,扣上。
“轰”的一声闷响,就像鞭炮被捂在铁罐里炸开发出的声音。
事实上,因为坦克装甲很厚,所以这声音可能比鞭炮还要小得多。
但这并不代表其伤害小。
事后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些坦克乘员大多都是七窍流血而死,于一幸免……他们不是死于手榴弹的弹片,而是密闭空间内突然增大的压强。
而此时的瓦尔特甚至还不知道七号车发生了什么,还在一次次呼叫。
不过这样的状况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上方的钢梁依稀出现几个黑影。
“我们应该撤退,上尉!”炮手慌张的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撤退!”瓦尔特下令。
瓦尔特是名成熟的指挥官,虽说他这个命令看起来很不厚道:七号车车长一直要求撤退,一直被否决,而在七号车被炸毁后,瓦尔特自己却选择了逃命。
这从道德和勇气方面看的确不合适,但战场就应该这样做。
排除其它的一切理性分析,六号车此时继续留在这里就只有一个下场,像七号车一样被炸毁而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从这个现实来看,任何一个还有理智的指挥官都不会选择留下。
但天公却不作美,坦克启动后却没有往前移动,不管驾驶员怎么踩油门。
于是瓦尔特等人就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了。
两辆坦克没有费多大工夫就被苏军解决掉,第二辆是被海军士兵用炸药包引爆的……海军士兵从钢梁上越过坦克,然后跳到坦克的另一头,将炸药包绑在坦克上实施爆破。
只听“轰”的一声,整辆坦克都被炸成了一团火球。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海军步兵在钢梁上绑好绳索,然后将一包包准备好的炸药吊运到桥墩上环绕着一圈绑好,牵好电线并马上引爆。
一声巨响,铁路桥就被炸上了天。
“撤退!”
“撤退!”
……
由于驾驶的是水陆两用的两栖登陆船,所以苏军只片刻功夫就撤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德军炮兵,甚至还在穷于应对苏军突击连队的偷袭。
哈图切夫大尉在渡过察里察河后没有立即去师部报道,他在河岸等了许久。
“我告诉他们,看到铁路桥方向的爆炸就可以撤退了!”哈图切夫大尉说。
舒尔卡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哈图切夫希望那支突击队还有些人能够回来……但这显然是奢望,这支连队一开打就要用最快的速度深入敌占区四处攻击,想要功成身退比登天还难。
果然,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两栖登陆船返回。
不过后来舒尔卡才知道,这支突击队的确有人幸存,他们有几个人在完成任务后就一直躲藏在建筑群和废墟中,在苏联百姓的暗中帮助下一直坚持到苏军反攻。
这些都是后话。
舒尔卡给哈图切夫递上了一根烟,说道:“上尉同志,巴特拉科夫正等着我们的消息!”
哈图切夫大尉点了点头,最后朝河面方向望了一眼后,才依依不舍的与舒尔卡一起跨上两栖登陆船。
其实巴特拉科夫早就得到了消息,当舒尔卡和哈图切夫大尉走进指挥部的时候,巴特拉科夫正在与集团军司令部通话。
“是的,戈利科夫同志!”巴特拉科夫兴奋的说:“我们已经炸断了铁路桥,敌人一个师的人和装备都被困在了察里察河北岸!”
“是,保证完成任务!”
“明白!”
……
当巴特拉科夫放下电话后,就给舒尔卡和哈图切夫大尉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一边握手一边开心的笑道:“感谢你们,舒尔卡同志,哈图切夫同志!你们英勇行为改变了局势,你们救了所有人!现在……”
说着巴特拉科夫将两人拉到地图前,说道:“上级要求我们将敌人包围并消灭掉,你们认为我们应该怎么打这场仗!”
舒尔卡闻言不由愕然。
他望了巴特拉科夫一眼后反问道:“这是戈利科夫同志的命令?”
“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