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苏军就再次踏上征程。
很快路上又出现地雷,显然是德军或是罗马尼亚军队又缓过神来继续布雷。
虽然他们明知道布雷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在“时间就是胜利”的时候,能延缓一点就算一点。
这想法的确没错,因为坦克推着一个碾子前进速度的确会慢一些,而且也不能毫无顾忌的行军,前头必须得用几个改装的坦克辗上一遍,时不时碰到反坦克雷还得替换一下。
第二天中午,第9军的先头部队终于赶到了敖德萨远郊,也就是距离敖德萨大慨四十公里的位置。
所有人都以为在这里会碰到敌人,尤其是一些对这一带地形熟悉的士兵。
哥萨克就是其中之一,他参军之前在这里工作过两年。
“西面有一条德涅斯特河!”哥萨克打着手电照着车厢底,那里垫着一块厚纸板,他一边用军刺在纸板上画着地图一边说道:“这个德涅斯特河经过敖德萨的西面,在那形成一道长达40公里的海湾,确切的说它不是德涅斯特河形成的,而是海水倒灌进低洼的内陆形成的,我们把它叫做德涅斯特海湾或是德涅斯特溺谷!”
“他就像是敖德萨的西侧的屏障!”舒尔卡说。
“是的!”哥萨克说:“但这也就意味着从罗马尼亚方向运来的补给必须绕过这个海湾,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可是这里没有敌人!”
“我们只要占领这个海湾的顶部就可以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德国人不可能把补给线拱手相让的!”
“是的!”舒尔卡表示赞同:“我认为……他们会选择从海路走,也就是跨过德涅斯特海湾!”
哥萨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这会比走陆路麻烦许多,因为他们得到达海湾西岸卸货,然后装船,越过海湾,然后再卸货用汽车运输到各方向。
不过德国人的确可以这么做。
当然,士兵自发的讨论没有很大的意义,他们只是想知道自己未来面临什么样的困难而已。
很快,舒尔卡就知道他猜的是对的。
因为不久后汽车就停了下来并接到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与此同时一名骑着边三轮的通讯兵将车停在附近然后隔远了向舒尔卡叫道:“舒尔卡同志,加夫里洛夫少校让您到指挥部去一趟!”
“指挥部在哪?”舒尔卡问。
“上车吧,舒尔卡同志!”通讯兵朝旁边空着的座位扬了扬头,说:“这是从德国人那缴来的,希望你不介意!”
“不,当然不!”舒尔卡说着一脚就跨了上去,坐定之后又补了句:“我只担心会不会被别人当作德国人了!”
通讯兵呵呵笑了起来:“放心吧,舒尔卡同志,他们就算不认识我,也会认识你!”
说着一踩油门,边三轮就“隆”的一声朝后方驶去。
指挥部设在距离前线两里远的一个民居里,靠着山,北向。
这个位置选择得很专业,因为敌人主力在南面的敖德萨,所以炮弹大多都是从南面打来的,选择座南靠山的民居就意味着是敌人炮火的死角。
“舒尔卡!”见舒尔卡走进来,加夫里洛夫少校就招手示意他上前。
福明政委半路将舒尔卡截住,他与舒尔卡握了握手,说道:“舒尔卡同志,你的表现少校同志都向我反映了,你做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我们部队能顺利赶到这里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的建议,感谢你,感谢你为祖国做出的贡献!”
“这是应该的,政委同志!”舒尔卡挺身回答。
福明政委点了点头,然后就邀着舒尔卡一起走到了加夫里洛夫少校的地图前。
“军情紧急,我就不像政委那样细数你的功劳了!”加夫里洛夫少校开了个不是很好笑的玩笑。
“当然!”舒尔卡和政委很配合的回以笑意。
“敌人将主力布署在了两道防线之间!”加夫里洛夫少校说:“他们主动放弃了外围而利用敖德萨的外层防线防守,那原本是我们的防线!”
“他们是通过德涅斯特海湾运送补给是吗?”舒尔卡问。
“是的!”加夫里洛夫少校摊了一下手,说道:“看来你对情况已经有所了解了!”
“了解的不多!”舒尔卡回答,然后就将目光投往桌面上的地图。
舒尔卡说的是实话,哥萨克画的草图和口述只是一个模糊的慨念,看到地图之后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从地理上来说,敖德萨的优势可以说是得天独厚。
它不但在西侧有一个德涅斯特海湾为屏障,东侧还有一个同样是长条形而且也长达数十公里的季利古尔湖。
也就是说,敖德萨其实是三面环水:西面海湾、南面黑海、东面湖水。
敖德萨的外层防线就是把西面的海湾和东面的湖水连接起来,于是短短的80公里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没有缺口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