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聪明啊”宗政伯夷又说了一遍,但是语气之中的真诚和赞赏却是丝毫没有作假。
无衣只感觉一束充满嫉恨的目光像是银针一般,扎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头皮发麻。
不是黑面
凌虚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鱼玄灵,见她并没有露出什么预料之外的表情,心里明白,她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了。
凌虚不合时宜地产生了些许郁闷的情绪,好像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就只有他傻兮兮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鱼玄灵也没有想到凌虚真的傻到相信了宗政伯夷说出的,他是黑面的鬼话。
先不说,如果他真的是黑面,那么他从一开始就会戴上面具,而不是半路里拿了一个面具戴上,然后又摘了下来,后来也不知道被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更不要说他在打斗过程之中露出来的那些关于他自身身份的破绽。
实在是多的,他根本就不愿意细数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就算是他没有看出来这些,骨龄总是会认的吧,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新任的摄魂教教主年龄根本就不足千岁,看上去最多也就六百来岁。
仔细想想,他就算是再天才,六百六十年前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刚刚进入修真界的娃娃,不说别的,真的以为这个小娃娃能够杀死她妹妹
想什么呢
宗政伯夷却突然之间笑了笑,“说实话,我来这里并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
这话说出口,但是却并没有人相信,他刚来就拉满了仇恨,打完了一架,杀了一个人之后,告诉人们说,我并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
“难不成你是来杀人的”
所以说,有的时候死亡的威胁并不能抑制任何人说话的欲望。
说话的那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然后把自己做成了一个鹌鹑。
他可不是像刚才那个青年人一样傻的人。
什么都好,就是自己的这个欠嘴的毛病一直都改不了。
见他如此的怂,宗政伯夷也不愿意多在他身上放一些目光。
“我也不是来杀人的。”
“我是来下战帖的。”
这话一说完,宗政伯夷就真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封拜帖。
就是那普通的黄色信封上面用黑字红底写着,两个大大的字迹,“战帖”。
宗政伯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封,“应该是这样的东西才对,我可是问了好几个人呢。”
这话说的是意味深长,谁都知道魔道之人从来不与人下战帖,他问的究竟是谁没有人愿意深思。
“什么意思”
不止一个人心中有这样的疑惑,这人是疯了吗
“我知道你们最近在密谋如何去铲除我们摄魂教,天下英雄令,啧啧,这名字起的倒是真的,难听的很。”
宗政伯夷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对于那个名字实在是嫌弃。
“怎么会有人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也不等旁人说话,“从我知道有这样东西的时候,我就在教中等着,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等了好些日子,你们就是不来。”宗政伯夷很委屈的模样,“你们不来,就只能是我来了。”
“结果我看到了什么你们自己在这里打的倒是开心,不是天下英雄令吗不是在讨论如何对付我们吗你们不是应该来与我们约战才对吗”
“还是那句话,你们不来就只能我来咯。”
这样说着,宗政伯夷又看了一下面面相觑的众人,“我知道,你们怕那鬼老天,没有人愿意真正的跟我打。”目光落下的地方正是那些掌门所在的位置。
“所以,我们来换个玩儿法。”
“你们也别磨磨蹭蹭,的不知道何年马月才去打我摄魂教了,我来给你们下战帖。”
“半个月之后,九幽深渊之地,我在那里等你们。”
话音一落,宗政伯夷的身影就慢慢的淡化,直到消失不见,但是莫名的,在他消失之前,目光幽深的看向一处。
最后只剩下的一封战帖,被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凌虚气得一甩袖子,想要上前去接下那封战帖,但是却被别人抢先了。
凌虚一愣,“李广陵,你在干什么”
李广陵走上了前去挡在了那封战帖之前,“我要去。”
凌虚皱了皱眉头,“我是知道你的修为的,虽然可以说在这些年轻一辈之中可以说是佼佼者,甚至是领头的人物,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那个怪物相抗衡。”
没错,怪物。
凌虚在刚才的交手之中,了解到了很多的东西,他可以肯定,宗政伯夷肯定也到达了大帝的级别,甚至于高阶。
李广陵仅仅只是一个准帝而已。
两个人之间有着一道深不可测的鸿沟。
“我没有自不量力。”李广陵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这封战帖,他是给我的。”然后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