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长,也就不用当了。虽然我里三院损失惨重,但我还在。”
有软有硬,不卑不亢。
代文斌和黄义歆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代文斌站了出来,道:“让我想想,从什么地方说呢……大概也就是两月前吧。大家都还记得我们里院集体查内鬼一事吧?当时,我们觉得这个方法很保险,可总怕会有遗漏。所以,歆哥在被泓哥他们查了之后,就一个人离开里七院,去了两个地方。
“一个呢,就是聂烽主任所带的急诊科被伏击的地方。另外一个呢,就是杨允佶主任带着王曦他们被伏击的地方。当时我们和桑托斯的巫师集团交手,歆哥十分确定,聂枫主任就在他那边。可按照杨主任的说法,聂主任却出现在了几百公里之外的里七院附近。虽然事后聂主任的急诊科那边,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一遍了。我们没有太多线索。可那时事情太多,或许查得不够仔细,很可能遗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总之,再去查一查总没有错嘛。
“可是,不管歆哥怎么查,也解释不了这个现象。总之,这是一个大坑,没法填。当然了,要解释这个矛盾,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代文斌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措辞。
结果杨允佶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话道:“那就只能是我感觉错了……因为我现在的确无法确定当时是亲眼看见了枫哥,还是说感觉到了他的灵识……”
钱鑫鑫见说了半天,其实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又很想继续听下去,道:“这……二者……没有区别吧?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说明聂主任到过现场啊。”
代文斌连连摆手:“不是杨胖子的意思。有些事儿,我没给他说,他自然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了。其实,当时,甚至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想通。在听了聂主任曲折离奇的遭遇之后,虽然把他的嫌疑给洗干净了,可大家也就彻底把这一个矛盾,给抛之脑后了。其实,这个矛盾没解释,便等同于是一条线索。只是,我们明明知道这里有问题,有线索,值得查,可却无从下手。可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
“当时在里十院,查魂的时候,把子君给揪了出来。我们才发现,他将杨胖子给夺舍了,也得亏杨胖子命大,这都没死。虽然把他给揪了出来,然后还将他给当场灭了。可总觉得不保险。万一他还残留着一丝残魂在杨胖子灵台深处怎么办?于是阎君亲自再次查了杨胖子的魂,可却一无所获。杨胖子没问题,当然这一查,也顺便把之前他所说的问题给查断了。在杨胖子的记忆深处,其实真的只是感觉到了聂主任的气息,并没有看到本人,只是他当时处于濒死状态,事后记忆混淆,不自知罢了。”代文斌说到这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师兄,你还是没有把钱主任的问题解释清楚。她刚才说,这样一样能够证明聂主任到过现场。”赵竹仁道。
代文斌摆摆手道:“不要急,很快就要讲到了。总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们理清楚才行。我们调查了两个月,花十分钟来讲,不过分吧?还记得当年我硕士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有个糟老头子难为我,我是怎么怼回去的吗?”
赵竹仁苦笑一下,自然知道。
代文斌当时直接道:“我研究了三年的东西,二十分钟的答辩时间之内你就想搞懂?”
气得人家高血压都要翻了,最后还是时信德装模作样呵斥了他两句,给人家老教授说了不少好话,才把事情摆平。
代文斌接着道:“是,当时我们的思路,都还在界门,以为那是一个远距离的传送阵法,一瞬间就把聂主任给传到了几百里之外,可后来发现不是。总之,依然没有丝毫头绪。接下来我和歆哥碰面,互相交换了一下彼此的调查结果,都交了白卷。就在我们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嬴莹这丫头暴露了,于是我又火急火燎地赶往日本。按照基本程序,我还是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的。自然顺便就向陈院长打听了一下他们当时查子君的事情,毕竟我不在现场,同时还是要关心一下遭了大罪的杨胖子。
“那个时候,我们才重新回过头来想,子君的气息如此杂乱,那为什么不能模拟出他人的气息呢?”代文斌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灵识标记无法模拟,这是常识,所以大家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就连王曦,在很早以前,都被教过,哪怕是楚江王,想要模拟出孟婆的灵识标记,也不可能。
代文斌见大家这幅模样,道:“是啊,这是一个思维盲区啊……对于我们来说,就好比1+1=2一般,根本不需要去证明,只用晓得这个结论就是了。可是子君的情况不一样啊……反复夺舍,气息杂乱,还是阎君,生前很可能还是我太医院的前辈,超级大前辈那种。甚至这条铁则,搞不好都是他留下来的,专门用以迷惑我们这些徒子徒孙。毕竟,如果能模拟他人气息只有他一个人会的话,只要他不用,我们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条铁则有错。”
众人虽然觉得这番话有些离经叛道和常理不符,但经他解释之后却又觉得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