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难得的十分正经。
毕竟,今天晚上里六院损失最大的,便是在黄泉路上的那几次敌军骑兵冲锋。
他的部下,战死了上百人,而这里面,甚至还有主任医师级别的人物。
常玉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这种事情我们这大半年来,已经遇到过太多次了,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有此疑问。”
经她一提醒,各位院长纷纷有些回过神来。
阴军骑兵第一次破阵之后,裹挟着小胜之威以及冲锋之势,为何居然减速之后,调转马头开始再次向里六院医师进行冲锋?
如果说他们是要来攻打鬼门关的,那么最难的部分都已经完成了,关隘已下,就只剩下最后那道门了。
现在,黄泉路上的唯一一个阵地已经被他们凿穿,便只剩下鬼门前的里六院医师,趁着这势头,一个冲锋过去,便彻底完成了从阴间一条道从头打到尾,冲到阳间的壮举。
可他们却没有这样做。
那么他们是为了来击杀里六院医师,消耗里六院的有生力量的?
不是说拂庐天町的面子,至少大家看不出来里六院有这个面子值得陆侯亮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
再说了,鬼门前的医师,和黄泉路上的医师,不都是里六院的吗?
杀哪边不是杀?何必多此一举?
“各位老师没发现吗?从行动结果上来看,他们再一次地失败了。我就有些好奇了,每一次被打一个措手不及的,都是我们,但每一次最后赢的却还是我们。我不觉得我们的气运和实力有这么强。”常玉在这院长级别当中,资历最浅,但这话却说得很是不客气,还好她改了下对大家的称呼,给自己临时降了一个辈分。
“小玉儿,你把这……管做叫赢了?”庐天町摇着头道。
“任何阻击敌人成功实现其作战目标的行为,都可以理解为胜利。庐院长,我刚才说的话,意思是,我并不觉得我们有这个运气和实力,换句话来说。如果陆侯亮之前的目标是带着这两千阴兵,从阴间杀到阳间,那么他失败了。如果他只是想……以这些阴兵为弃子,让自己和另外一位阎君成功逃到阳间来,那么便可算他赢了。”常玉道。
里二院院长杨晓丁问道:“宋帝王,你们最近在鬼门关之前的政策,是不是有些变化?”
宋帝王明白杨晓丁的意思,道:“自从上次王曦小友来到阴间做客,刚好遇见了陆侯亮之后,我们便对鬼门关之前的一些安排做出了调整。不可能出现骗关的事情。比如之前是里六院的鬼门关在开,那么其余的鬼门关,便彻底关闭,黄泉路上任何移动的物体,不分敌我,一律击杀。至于里六院的鬼门关,关上卫和关前卫各司其职,各就其位。鬼差押送灵魂来到鬼门,交给关前卫,关前卫再将其护送交接给关上卫。总之,许进不许出。”
在座的各位院长都不是搞军事出身的,但并不妨碍他们理解这些安排的合理性。
杨晓丁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道:“既然如此,那我觉得常院长说的两种情况,应该不大可能。第一,就算在鬼门关一战他的两千阴兵无一损伤,然后一路高歌地将里六院给踏平了,进入阳间后他又能做什么?两千阴兵的确是个比较可怕的规模了,但如果放眼整个阳间力量,到处都是墙壁和钉子,道家、佛家、儒家、以及各国的巫师集团,就这点资本,他根本不敢横着走。所以,我不认为他是想要冲出鬼门关。其实常院长提出的疑问恰好也解释了这一点。他们自始至终,没有试图向鬼门发起过冲锋。”
庐天町问道:“那有没有可能,他们第二次折返冲锋,是为了接应后面的阴军步兵呢?要知道,虽然他们是攻击方,但从战场态势上来看,他们可是处于被里院和地府前后夹击的状态啊。”
杨晓丁道:“庐院长,我才说了,即使他们无一损耗,也没什么意义。那接不接应后面的步兵,又有何用?而且,常院长说的第二点疑问,也一样说明了这里的问题。最后……陆侯亮和那位阎君可是将部下彻底抛弃了啊。”
“那杨院长的意思是……你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庐天町问道。
杨晓丁摇头,道:“不,事实上,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更不现实。就算他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需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不计代价地一定要来到阳间,可接下来呢?阎君是不可能长期滞留阳间的,这出来容易,回去嘛……他难道还能在阳间在聚集两千阴兵?而且,到时候他要攻打的顺序,可就是先打里院,再打鬼门关了。这两者的区别,庐院长应该知道。”
打里院和打地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从阴间打到阳间,只要关隘一下,那黄泉路上的阵法机关便可被关闭大半,而且有着突然袭击这一条,得手要容易得多。可从阳间打到阴间……那能不能走完黄泉路,都是一个问题。不要说两千阴兵了,两万也一样。
只要里院不是太废,给地府的时间足够多,地府能将鬼门关后面的兵力增加到十万!
常玉把杨晓丁的话接了过来,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