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经做出过禽兽之事。如果他们两个都是,那么当时村支书责难之时,他们不一定能想到一块儿去,进而同时站出来。所以,有一个人,应该是被另一个人给带了节奏。
如果现在剩下的那个,以前没有犯事儿,那么他就会把事情交给地方处理。如果在以前就有那么回事儿,那么他就要把事情揽下来。
毕竟,承认奸尸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情,哪怕缺乏关键性的证据——尸体,也可以定罪。可如果要告他强奸,那么尸体就必须找到。万一找不到,那就让这个人逃脱惩处了。
严格来说,王曦有些越权了。可即使现在让别人来挑毛病,也说不出他的半个不字。他没有滥用职权,也没有以公谋私,甚至在最后,还要主动将案子交出来。
张小莉听闻王曦的问题,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又看了看身旁的任昱洁,叹口气。
哎,还是需要锻炼啊。
王曦不止作战风格日趋成熟,连思想也比好多里七院的前辈们,都要成熟一些啊。
这事儿,要按里七院的行事风格,那必然就是没什么规矩。讲理的,事后还会给六扇门说一声,主动检讨道歉什么的。偷懒激进一点儿的,直接把正主抓来,扔到冥婚新娘面前,摆个强力的缚灵阵,跑到一旁抽支烟,一会儿再来抓冥婚新娘,事后文书报告最多提一句说去晚了,就把事情给一笔带过了。
王曦听得意料之中的答案,点了点头,又问:“都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张小莉都不用再次看它们的伤势,只是“嗯”了一声。
王曦没说话,自己坐下,盘着腿调理起气息来。驭刀战斗是很帅,可消耗还是很大,好在最后那几下,靠得是聚灵符,要不然的话,他根本不敢去赌那一下。
大家就这样沉默着,也没有再去管冥婚新娘和血婴。
直到最后,它们各自化作点点闪光,被一阵风吹散不见。
张小莉这时才收起青山,行事老道,可见一斑。
王曦摸出一支烟,点燃后,向着远处摇摇举起。
“张老师,这里……归我们管吗?”王曦指着那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房屋,里面是一屋子死人啊,而且房屋的损害也挺严重。
张小莉道:“六扇门会想办法的,先前小洁已经打了电话要援军,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把事情解决了。记得到时候回去写报告,多提我和小洁两句啊。”
王曦向屋内望了望。
哎,连魂魄都被啃噬掉了啊……
“张老师,要说这两个主,是我干掉的,谁信啊,大家多半又要说闲话,到时您来写,说是你杀掉的,才合情合理。”王曦站起来,向今晚另外一个监控目标走去。
张小莉也起身,跟着他走去,道:“贪功本就是大忌,更不要说冒功了。不过这次本就是我带队,属于我的功劳少不了,甚至小洁也一样。里七院一直是这样算的,哪怕再来两个人,一直站着看戏,也一样有功劳。你现在是……”
“有始有终罢了,答应给寡妇一个说法,那就得了结这桩因果。张老师莫不是担心我用私刑?”王曦道。
他知道,自己虐杀人类进化泄私愤的事情,整个里院全都知道。
张小莉想了一下,道:“随心,随性,却自有方圆,一因一果,各自修为,这点我不担心。再说,你也应当知道,我会阻止你,我不担心。”
王曦终于笑了笑,看着夜色,喃喃道:“知道吗?张老师,就今天,我才突然觉得自己,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即使本不关我的事。”
这时,任昱洁插话道:“王师兄,我们管阳间阴事,本不该逾矩,但我却支持你。这样的做事,我喜欢。”
王曦拿着柴扉,想起了柳瑗的身影,师兄也一样,爱管闲事,爱做一些其实和他无关的事情。贝儿的事情如此,外婆的事情也是如此。但却偏生让人讨厌不起来。
张小莉道:“修真自当如此,修的,在于一个真。道家历史上,不乏实力平平的掌教,为何?自然便是道心通达。王曦,你以后的路很长,但只要保持着你自己的本心,便一定会有所成就。走吧,接下来的路,我这个当队长的,也不可能把你丢下。”
王曦似乎有所感悟,行了一礼,向前走去。
然而,等他们来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房屋内灯火通明。
顾不得其他,直接叫门,并且打电话直接把村支书给叫了过来。
为何?
因为这剩下的一个人,也死了。
人死得也不算自然,面上带着惊惧之色,只是场面一点也不血腥。
王曦没有料到居然会是这个局面。
他和张小莉互相点点头,和村支书言语了两声,大家一起走出了屋子。
村支书此时估计还不知道另外一边儿也发生了命案,而且还是灭门惨案。现在眼前的事情,已经够得他头痛了。天知道明天村子里又会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来。
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