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的气息,就是阎君的气息。
这一点,和里院没有什么区别。一个主任医师,再厉害,再牛,没当上院长,很多里院的秘籍就没有办法去学。
地府也一样,就算再给黑白无常修炼一千年,没有坐上阎君的位子,那他们的气息,就永远只能在那个水平。
而现在,地府又通知里院,说楚江王失联了……
那么来犯之敌的身份,就很容易猜一猜了。
赵竹仁和楚江王的确是很熟,但以楚江王十殿阎罗排行第二的实力,要真心想隐匿气息的话,估计就连秦广王都察觉不了。
来人进攻的时候,并没有手下留情,里院不仅有伤,还有亡。除开还正在抢救的,至少就有十五名医师当场殉职。赵竹仁在感到愤怒和心痛之余,还觉得十分的疑惑。
因为在鬼门关之前轮值的几名鬼差,也被一并给杀了,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以他对楚江王的了解,如果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明说,也断不至于如此,下手没有个轻重。
赵竹仁和他仅仅只交手了三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正准备继续打下去的时候,对方就毫不犹豫地远遁了。看他离开时选择的路线,简直就把里三院当成了自家后花园一般,熟悉得很。
鬼门关被攻击的事情,之前曾经发生过两次了,所以不管是里院还是地府,都已经有了预案。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而且层层阵法防御在别人眼中,就犹如纸糊的一样。
尤其是露凝霜,本来是分离和灵魂,然后将灵魂囚困在阵内的。但是因为遗人的特质,里院将露凝霜给修改了一下,本来的作用不变,只是囚困的是,就像上次唐否的情况一样。可里院却忘了,如果对方来的只是单单的一个灵体,那么穿过露凝霜的时候,就会犹如过无人之境,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赵竹仁立刻将这件事通报给了各院,他不敢说出推测,只是把两件事情一起说了出来。
因为如果真的是楚江王有问题的话,那么里院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些反应了。
地府现在向里院询问,是否有楚江王的下落,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件事情,是楚江王的个人行为?
可这种事情,就算是他的个人行为,他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最终说不定也会事态升级。
就好比之前孟婆曾经问过常玉,如果是时信德要和地府对着干,他们怎么办?
以时信德的威望,就算带不走所有里院的人,但估计还是会有很多人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
这种情况放在此刻也一样。
那名拥有着阎君实力的魂魄,把时间掐得刚好,鬼门关前地府例行的每隔一炷香汇报一次的时间刚过,他就出现了,里三院虽然说当时没有立刻把事情给通报给地府,但估计一会儿地府自己就会发现,在里三院鬼门关之前值守的鬼差,已经全部没有回音了。
在得到赵竹仁的通知后,里院高层几乎仅仅只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就决定立刻通报地府。
必须要让地府知道这件事情。
如果说地府不知道,而这个人又真的是楚江王的话,那么说不定他下一条命令,就会是打开鬼门关!
但这样说,似乎就又有些讲不通了啊。
如果真的是楚江王的话,他费这么大的劲干嘛?
要打开单一的一座鬼门关,难道不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再说了,他老人家要打开鬼门关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嫌弃里一院那边的鬼门关稍微远了点儿,不想绕路,想抄下近路吧?
陈日津问道:“三院长,你赶到鬼门关和他交手之前,他在做什么?”
赵竹仁想了一下,道:“他刚杀死最后一名鬼差,在向鬼门关逼近。”
“那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陈日津继续问道。
庐天町跳了出来,道:“十院长,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摆着的吗?人家一路走来,几乎就是杀了条直线,直奔鬼门关,还能有什么目的?”
陈日津摇了摇头,也没有白眼他,因为这的确是一个很正常的推理。
她继续道:“首先说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是不是楚江王,这点根本没法证实。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在和三院长洽谈完牛郎的事情之后,就离开里三院了,至于后面去了哪里,我们可以向地府询问一下,尤其是里一院的鬼门关那里,能够查到他的进出记录的。而第二点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看到的,只是那个人杀到了鬼门关之前,并没有看到他试图攻击过鬼门关,只是惯性思维,让我做出如此的推测罢了。”
“你的意思是,楚江王又不是遗人,他老人家没有这个必要?”庐天町试图跟上陈日津的思路。
陈日津再次强调:“我没这样说,我再强调一次,这个人并没有确定是楚江王。”
庐天町道:“好,算我口误,那按你后面说的,他去鬼门关面前,做什么,写一个到此一游?”
陈日津道:“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