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权捍霆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如果叫老公,我会更高兴。”
“……”想得美!
沈婠歇够了,上楼去客房冲澡,顺便把衣服换回来。
等她下楼,权捍霆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头发还湿着,根根分明。
“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回去……”沈婠出言告辞。
“急什么?”男人强势打断,朝她招手,“过来。”
沈婠走到沙发前,被他一把拽到身旁坐下,女人发间好闻的香气顽强地钻进鼻孔,权捍霆心神一荡,不动声色靠她更近。
“哪里痛?”
沈婠实话实说,“手,肩,脖子和腰。”
权捍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打开,浓郁的药味扩散到空气中,清凉刺鼻。
“邹先生自制的药酒,”他摊开手,倒了一点,然后掌心对着掌心搓散,“手,伸出来。”
“哦。”
从手腕到指关节,男人力道均匀地揉按,推开,手法相当娴熟,仿佛做过千万遍。
药酒的清凉与男人掌心的温度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径直传递到沈婠心头。
她下意识垂眸,借以掩盖眼中不自然的情绪,从权捍霆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女人轻轻颤动的睫羽。
“嘶……”突然,她瑟缩了一下,倒抽凉气。
“弄疼你了?”
“嗯。”
“这里?”
“不是……”
“这里?”
沈婠继续摇头。
权捍霆找到踝关节偏左的位置稍稍用力。
女人惊呼:“疼!”
“应该是伤到了,忍着点……”
陆深最近过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尤其看着沈谦那副焦头烂额、无暇自顾的窘态,他就忍不住暗爽。
自从被凌云威胁不准在客厅讲电话之后,陆深就转移了阵地,把“家里疯”变成“外面乐”,最近几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四处浪,不到凌晨不归家。
原本约好今晚在一个朋友的别墅开趴,没想到那位朋友下午出了车祸,他这刚从医院出来,也没什么兴致再去high,索性直接回家。
刚进门就发现楚遇江和凌云俩货蹲在客厅窗户外面,一副做贼的样子。
“喂!干嘛呢?”
两人被吓了一跳,反应却不慢,一个伸手去捂陆深的嘴,一个缚住他双手。
转眼间,陆深就从自由身,变成了现在被捆的“傻粽子”,一脸懵逼。
突然,一道娇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眨眼,再眨眼,询问的眼神投向楚遇江。
后者见他安静下来,顺势收手,陆深嘴巴得了自由,赶紧叫凌云把他双手放了,不过音量却压得极低,“你俩鬼鬼祟祟就是为了在这儿听墙角?”
楚遇江丢给他一个“你不懂就闭嘴”的眼神,也不看看是谁的墙角。
凌云更直接,虽然没发出声音,但陆深看懂了他的嘴型,说的是——蠢货!
小七爷炸了,扯开两人,霸占了偷听的最佳位置,够长脖子,几乎半张脸都贴到窗户上。
他倒要听听看,到底什么玩意儿……
下一秒,陆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轻点儿……别按了……疼……”
“忍着!”
“权捍霆!”
“叫老公。”
“嘶……你用劲儿别这么狠啊……我受不了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动作不标准怪我?”
“你个混蛋!痛死了!”
“再叫我就更用力。”
“你敢!”
“永远别对男人说这两个字,不敢也敢了。”
“啊!疼疼疼……”
陆深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傻愣在原地,最后被楚遇江和凌云架一人架着一边肩膀拖走。
“不是……六哥和一女的?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陆深俊脸涨红,没想到六哥平时闷声不吭,其实比谁都骚。
楚遇江已经过了惊讶的时候,此刻全然平静下来。
凌云还一脸懵懂,但他憋得住,刚才一语不发,这会儿才开口问道:“爷跟沈小姐是在妖精打架?”
楚遇江一脸不赞同:“小孩子家家,纯洁点,瞎说什么大实话。”
“等等!”陆深后知后觉,“你刚才说……沈小姐?别告诉我是沈婠?”
凌云点头,“没错啊,就是她。”
“靠——”陆深拨开两人,气冲冲往屋里大步而去,“小狐狸精又来勾引我六哥!妈哒!”
等他单枪匹马杀进客厅,却没看到现象中旖旎无边的一幕,陆深傻了。
像个木头桩子僵在原地,表情还维持着那副愤怒兼孤勇的样子,眼神却是蒙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小七?”权捍霆下意识抬眼,眉头随之一紧。
“六、哥……”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