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羽目光微闪。
关欣桐也不需要她承认什么,自顾自继续:“你虽然生气不满,但又不敢和她正面冲突,反而还低头逢迎、谄媚讨好。”
“小关!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注意你的言辞!”
色厉内荏。
关欣桐冷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在这样的压抑和伪装之下,你内心的怨恨只会与日俱增,可你怂啊,甚至连一句坏话都不敢自己说出口的,那怎么办呢?索性旁敲侧击地说一些诋毁沈婠的话,不动声色挑拨其他人和沈婠站到对立面,傻乎乎地为你冲锋陷阵,而你只需要作壁上观。”
“等两败俱伤,你正好可以坐收渔利。白姐,以前的沈经理经常夸你聪明,没想到却是这种阴狠毒辣的小聪明!”
关欣桐说完,没给白羽任何狡辩的机会,直接走人。
……
时近年关,大街小巷都透着一股年味儿。
沈婠开车路过巷口的时候,经常看到里面年货店支出来的小摊儿。
各种大红色的喜庆物什,多为年画、春联、爆竹之类……
她停车,入了巷子,走到店门前。
老板正低头整理客人挑剩下的春联,规整地卷成一个空心筒,再用皮筋儿绷住,放回货架上。
“小姐买点什么?”见沈婠进来,他热情招呼。
……
沈婠驱车回了东篱山庄。
沈家那边对于她如今的行踪几乎不再过问,主要是想过问也没那个胆儿,毕竟,她多数时候都和权捍霆待在一起。
大佬的行踪,可不是那么好窥探的。
万一出个暗杀事件,首先就得怀疑到他们头上……
加之,沈春江对于两人这段恋情那是乐见其成,有时候还担心沈婠太柔弱,不会勾引男人,恨不得手把手教她怎么拴住权捍霆。
对此,沈婠只当笑话来看。
但沈春江却不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在耍猴戏,还挺骄傲。
“回来了?”办公桌后,男人含笑抬头。
“嗯。”沈婠反手关上书房的门,加快脚步走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到权捍霆腿上。
“不是去上班了?”
现在还不到四点。
“我早退,不行吗?”
男人一脸无奈,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行,你开心就好。”
“快过年了。”沈婠说,双手缠上男人脖颈。
“所以?”
“你打算怎么过?”
权捍霆半晌无言,就在沈婠准备抬头去看他表情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沉凛的嗓音——
“婠婠,跟我回占鳌过年吧。”
占鳌?
她想起来了,两人被困阴阳窟的时候,他曾提到过这地方,据说是一座岛屿,不存在于地图之上,也不为任何官方卫星讯号所侦测,蒙着一层神秘面纱,宛若另一个世界。
现在权捍霆说,要她一起去?
沈婠呼吸微滞,心跳加快:“你……要带我去见家长?”
“怎么,不乐意?”
女人目光微闪,下一秒,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扣住她下巴,稍稍用力。
沈婠被迫抬头与之四目相对。
她的迟疑和犹豫,都被权捍霆悉数看在眼里。
“对不起……”
她还没做好准备。
对于这个答案,权捍霆早有所料,但还是忍不住流露失望的神情。
良久,一声轻叹乍响:“我可以等,等你没有后顾之忧,心甘情愿的那天。”
沈婠眼眶发热。
她不忍心……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扫过她泛红的眼尾,笑着斥了声:“傻——”
可沈婠却觉得,真正傻的人是他。
“什么时候走?”
权捍霆有家人,而且家族成员应该还不少,过年肯定不会留在宁城。
“后天。”
“这么急?”
“外祖母大寿,占鳌会提前半个月开放迎接各地来宾,介时,我母亲父亲,还有两个舅舅都会到场,所以,我要提前回去。”
沈婠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影后的面庞,即便年华逝去也依旧高贵雍容。
她不由从心底敬仰:“替我向她老人家问好。”
“嗯。还有呢?”
沈婠挑眉:“还有什么?”
“问了外祖母的好,难道不准备向未来的公公婆婆也问候一句?”
她笑着把脸埋进男人胸膛,瓮声瓮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
还公公婆婆……
真会蹬鼻子上脸。
权捍霆将她搂得更紧,悠悠开口:“反正迟早的事。”
沈婠:“……”
看她手提包里露出一个红色的角,“买了什么?”
沈婠差点忘了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