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可五分钟后,当沈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收割,徐劲生终于坐不住了。
“你不是要谈地皮的事?”
“对啊。”沈婠“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他一句。
“……”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
好似看穿他的疑惑,沈婠咽下一口燕窝粥:“吃饱了才有力气谈生意,都这个点了,难道徐总不饿?”
徐劲生:“……”
他好像是有点饿了……更何况,美食当前……
然后,包间里又多了一个埋头苦吃的人。
整整二十分钟,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交谈。
沈婠吃饱喝足,放了筷子。
紧接着,徐劲生也结束用餐。
作为东道主,她体贴地询问:“够吗?徐总要不要再来点儿?”
“……”
他以为她在调侃,可抬眼望去,女人的表情郑重得不能再郑重,认真得不能更认真。
“……够了。”
“嗯,那就好,咱们可以谈正事了。”
男人表情一肃,下意识坐直身体。
沈婠见状,只觉好笑:“徐总是在紧张吗?”
“……你想多了。”
“也对,徐总这样的人物,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又怎么会轻易紧张?”
徐劲生不想再虚与委蛇,“有话直说,我赶时间。”
语气不自觉染上急躁,显然耐心告罄。
殊不知,在他先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好,”沈婠轻笑,恰到好处的语气,“那我就直说了,0019那块地,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一定?”男人厉眸半眯,危险之色一掠而过,倏地扬起一抹极为讽刺的笑容,“沈小姐,谁给你的底气?权六爷?还是沈春江?”
沈婠静静看着他。
徐劲生冷笑:“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妨直白地告诉你,地,我是绝对不会卖的。”
沈婠:“如果价格任开呢?”
男人没有丝毫动容。
“我很好奇,这块地到底有什么价值能让徐总不顾情面、不惜价钱,也要留住?”
留就留吧,关键还不做任何开发,就搁在那儿当摆设。
自己不动,也不让别人去动。
徐劲生:“你的问题太多。”
“说服我放弃,您至少也该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男人目露冷色:“理由?你配吗?”
他连沈春江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沈婠?
至于权捍霆那边,他的公司和辉腾没有合作,答应见面纯粹是看在权捍霆和宋二爷的关系上。
沈婠的咄咄逼人,耗尽了他最后一丝仁慈,出口的话也变得又冲又硬。
其他人畏惧权捍霆在宁城的影响力,多多少少会给沈婠几分薄面,但他偏不怕!
沈婠笑意骤敛,“徐总不想说,那就让我来猜一猜。大约六年前,这块地还不是如今荒芜的样子,而是一座美丽的西式教堂,里面有一个白胡子神父,穿着黑色长袍,专门为那些没钱办婚礼的小情侣免费主婚……”
徐劲生无动于衷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
六年前……
教堂……
婚礼……
每一个字都戳在他心口上,痛到无以复加。
沈婠看着男人扭曲怒极的表情,语速不减:“有一天,这里迎来了一对情侣。他们很穷,因为男孩儿留学归来,正在创业,所有钱都搭进生意里了,别说钻戒,他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给不起女孩儿。然后,他们找到这座教堂,在神父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只可惜,他们的婚姻只持续了五年。女孩儿决然离去,男孩儿不知道心中有愧,还是余情未了,抑或劣根性作祟,总之,他无法忘记这个女孩儿,却也没能挽回她,所以只能拼命留住两人曾经的回忆,当然,也包括这座铭记了他们婚姻的教堂。”
“徐总,你应该庆幸自己创业成功,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标下这块地皮。只可惜,钱能留住的,终究是个空壳,你想真正留住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
沈婠的质问就像一记清脆的耳光,打落了他的遮羞布,也打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男人眼眶泛红,目眦欲裂,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扶住桌沿,如困兽般低声咆哮,“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婠挑眉,看来徐劲生对他前妻……
啧!
如果说之前她对这个男人的感官是冷静自持的商人,那么现在对他的印象就只剩——犯贱的渣男!
一个丈夫,等到离婚以后,才发现自己深爱着前妻。还有比这更滑稽、更可笑的剧情吗?
“你调查我?”徐劲生缓过神来,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沈婠嗤笑:“徐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