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啊?
贺鸿业两眼一瞪:“你还知道要脸啊?”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自己一个人走,就不知道等一下你老子?”
贺淮撇嘴:“我等你干嘛?咱们又玩儿不到一块儿去。”
“嘿,什么玩儿不到一块儿?你给我说清楚。”
“首先,这年龄就不是一卦的;其次,我们俩时代不同;最后,思想上分歧太大。怎么玩儿?”
贺鸿业被他一二三点气笑了:“敢情你是嫌我老?”
“不是我嫌,是你本来就老。”
“……”
“行了啊,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贺淮摆摆手,看样子还挺急。
“你给我回来!”
“爸——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这还有其他事要忙!”
“什么事?”
“庆功宴啊!不行,我得先去把人叫到一堆儿,免得走光了。”
贺鸿业嗤笑一声:“我看其他人不重要,你是想给你六婶儿庆功吧?”
贺淮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六婶儿”等于“沈婠”。
霎时面色一黑:“她还没跟我六叔结婚呢,别乱喊。”
“迟早的事。”
“……”贺淮垂眸,眉心拧成一个小疙瘩。
“哟,伤心了?”贺鸿业笑得幸灾乐祸。
“您可真是我亲爸!”贺小淮咬牙。
“那当然,我最擅长往亲儿子伤口上撒盐,滋味儿不错吧?”
“……”
贺鸿业叹了口气,不再逗他:“瞧瞧你那副德行,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没想通呢?以前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回笨得像个球!”
“我是球,你是什么?”
“……个兔崽子!敢洗涮你老子?”
贺淮咧嘴,露出白晃晃一排牙齿:“该!谁让你为老不尊的?还有,谁说我没想通?我现在通得不能再通!”
贺鸿业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确定臭小子不是在强颜欢笑、故作坚强以后,他心里也长舒口气。
红颜祸水啊,要是真为了一个沈婠,他亲儿子和好兄弟闹起来,贺鸿业还真不知道应该帮谁。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爸,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贺淮收起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忽然正色起来,“那种事永远不会发生。”
“阿淮……”好吧,贺鸿业心疼儿砸了。
“啧,刚才不是还叫‘臭小子’,天底下就没有比你变脸还快的老家伙!”
“你叫我什么?!”贺鸿业大怒。
“老家伙啊!反正你本来就老,今天还穿个大衣来上课,你以为演《上海滩》呢?人许文强可比你年轻多了……”
“今天不打洗你,我就不是你老子!”
贺淮拔腿就跑,“来呀来呀,反正你打不着。”
“臭小子,你敢不敢给我站住?!”
“老家伙,你敢不敢不追了?”
……
“咦?那是贺总和二少吧?”
“还真是!他俩在干嘛?捉迷藏?”
“我觉得更像老鹰捉小鸡。”
“是老鸡捉小鹰吧?”
“看来网上说得没错,这就是一对逗比父子。”
“……”
权捍霆说要给沈婠奖励,除了把她亲到想哭之外,还准备了一场浪漫的约会。
首先,花不可少。
“你什么时候买的?”沈婠眼睁睁看着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束红玫瑰,总共12朵,每一朵都沾着水珠,娇艳欲滴。
权捍霆:“来之前。喜欢吗?”
沈婠点头。
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花吗?尤其是男朋友送的红玫瑰。
两人牵手进入西餐厅。
位置靠窗,一眼望出去,就是巨大的音乐喷泉。
沈婠:“这又是什么时候订好的?”
“上午。”
“看来预谋已久。不过,万一我输了呢?”
“也可以来。”只不过“奖励”就要换个说法,变成“安慰”。
总之,怎么着,权捍霆都有理由。
这一顿是真正的烛光晚餐。
温柔的水晶灯,美味的牛排,再加上悠扬的小提琴音,两相对望的瞬间,暧昧发酵,情意缠绵。
用过晚餐,两人又去看电影。
就像普通情侣那样,男人排队买票,女人拿着小桶爆米花安安静静等在一旁,偶尔眼神交汇,相视一笑。
突然,一个小胖子撞到沈婠腿上。
她赶紧把小孩儿扶起来:“没事吧?”
小胖子摔了个狗吃屎,瘪瘪嘴,有点想哭。
沈婠赶紧塞给他一嘴爆米花。
小胖子懵懵哒。
“好吃吧?”
“……还、还行。”吧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