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随之变得玩味,最后勾出一抹兴味盎然的笑。
“沈先生,请。”女人开口催促。
沈谦不由收敛心神,略加快步伐,啪嗒——
门在他身后合拢。
“留步。”沈谦叫住女人,示意不必再送。
女人也不勉强,轻描淡写说了声“慢走”之后,便由二人自行离开。
“沈总,谈成了?”
“嗯。”
谭耀如释重负,正准备伸手按电梯,被沈谦制止——
“不急。”
“?”
“先去洗手间。”
谭耀刚想说他就在这儿等,沈谦直接强势地来了句——
“你也一起。”
谭耀:“!”
尽管心中疑惑,他还是一起去了洗手间。
直到,一串整齐的脚步声从廊间传来,夹杂着人说话的声音,谭耀才猛然反应过来,沈谦不是要上厕所,而是在这里守株待兔!
直到电梯门合上的轻微碰撞声响起,沈谦和谭耀才从洗手间出去,发现电梯停在2楼。
“沈总,我们……”
“走,跟去看看。”
夜巴黎总共九层,一到六层是酒吧,七八九层不对外开放。
如今,他们身处第七层。
听说宋景从不出面管理酒吧相关事宜,都交给下面的人来做,是以,迄今为止,夜巴黎的幕后老板从未曝光。
如果说是为处理事情去二楼,显然不成立。
而七至九层都有安全通道,如果说景是要离开,大可不必绕这么一圈。
沈谦想起那个叫“阿冲”的黑衣保镖俯身对宋景耳语时,宋景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遇到什么稀罕事,让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
“二爷,人在里面,是个女的。”宋景刚出电梯,一个身穿经理制服的男人恭敬上前。
“女的?”宋景挑眉,指尖碾动佛珠,慢条斯理地拨了两颗:“有点意思。”
随行而来的阿冲虎目一瞪,“我现在就进去给她点教训!”
“站住!”
“二爷?”
“说了多少遍,性子别那么急,一点长进都没有。”
阿冲:“……”
经理摸不清这位爷到底什么意思,眼珠一转,试探道:“不如,爷亲自去看看?”
阿冲立马丢了记眼刀过去,经理脖颈一缩。
宋景却笑着点了点头,“行,那就……看看吧?”
阿狸皱眉看了眼发呆的经理,“还不开门?!”
经理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应是。
门打开,阿冲率先入内,一双厉眸扫过四周,确认安全之后又退回宋景身旁,微微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临进门前,宋景突然开口。
“高经理,二爷问话,没听见吗?!”
经理登时回神,脸上是不加掩盖的受宠若惊,“小的高宁,专管人事。”
宋景不再多言,抬步入内。
……
光线昏暗的包间里,沈婠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扫过面前两个黑衣大汉,在确定没有胜算之后,便彻底歇了动手的念头,开始思索其他对策。
沙发另一头,郦晓昙夹着烟,指尖却不住颤抖,烟灰掉到大腿上,把丝袜灼出一个洞,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毫无反应。
“没用的,”她突然开口,冷漠的眼神落在沈婠脸上,“我们逃不出去,再折腾也没用。”
前方两个黑衣大汉闻言,互相对视后,眼中更添防备。
沈婠翻了个白眼儿,猪队友!
郦晓昙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嗤笑一声,“骂我也没用,逃不出去就是逃不出去。就像落水的人,越挣扎,死得越快。”
“你很想死吗?”沈婠冷冷看她。
“不想,可惜没用。”
“夜巴黎已经嚣张到可以草菅人命了?”
郦晓昙怜悯地看着她,“你下一句该不会说,要警察做什么?”
沈婠:“……”
“我在这里了这么久,再惨烈的事都亲眼见过,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
沈婠脸上没有郦晓昙期望看到的害怕或恐惧,冷冷勾唇:“你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女人一顿,吐了个不成形的烟圈,眼底一片怔忡。
是啊,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呵……没想到我郦晓昙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呵呵呵……”她抬手捂住眼睛,笑得浑身颤抖。
沈婠皱眉,“你振作点。”
“振作个屁!全他妈怪你!要不是听了你的,去抹那什么鬼档案也不会被高宁抓个正着!”
“你怎么不说自己见钱眼开,识人不清?”
沈婠以为她会反驳,不料女人只是顿了顿,便自嘲一笑,轻声低喃,“是啊,说到底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