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屈辱记在女儿的头上。
她为何要带发簪,为何要带吴晴进门,为何要长一张漂亮的脸
想起这几天女儿在家低眉顺眼一副鹌鹑的样子,燕堂主就是一肚子的火。
如今,看着满屋子的争论不休,他直感觉越加的烦躁。
他不由心中暗骂道“吵吵吵,这个真传那个真传,真传尼玛啊”
蓦然,他浑身一怔,一个念头浮现在心头。
真传,为什么不能出在自己家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心头不断的徘徊,挥之不去。
想到女儿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当年温宗主不也是这个德行
她可以,为什么女儿就不行
反正在家也是给他添堵,不如让她去搏个前程
燕堂主眼神飘忽了半天,神情逐渐变得坚定。
“不破不立”
他豁然站起身来,对着周围大喝一声“不要吵了”
看着闻声被吸引而来的长老们,燕堂主大义凛然“诸位,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我红莲宗真传传承有断绝之危啊。我等怎能还在此蝇营狗苟”
“数千年来,我红莲宗可有过长老会居然没有真传弟子在场的情形”
“如今真传弟子青黄不接,此乃关乎宗门传承之大事,岂可轻忽”
“我看非常之时候,当行非常之事。不如我等立刻准备,重开一期真传试炼,以保真传传承不失”
“当然,仓促之下难免不好凑够人数。所以我认为此次当权宜行事,以自主报名和强制相结合。务必保证血色秘境顺利开启”
他看着大多数都用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的长老们,淡淡一笑,豁然说道“为作表率,燕某愿以爱女燕南菲参加试炼,作为第一个名额,如此还差九十九”
此言一出,满场寂然。
接着就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台上原本稳坐钓鱼台的张供奉难掩眼中的惊奇之色。他审视的看了几眼燕堂主,突然嘴角微微一扯
这就好像一个信号一般。
豁然,长老会中一大半的长老轰然站起来,齐齐朝着燕堂主深深一礼
“燕堂主深明大义,我等敢不从命”
整齐划一的呼和声,响彻议事厅。让始作俑者燕堂主都有些猝不及防。
他看着眼前一道道充满信任与支持的目光,燕堂主险些热泪盈眶。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在宗门长老会中,如此的一呼百应过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之人不余欺也
“张供奉”
“张供奉”
被一位长老接连给提醒了两声,拓跋无忌的这个供奉马甲才回过神来。
他对着那位供奉歉然一笑,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张某关注外界战事,刚才失态了。”
“不过诸位放心,刚才供奉堂已经通过隐秘手段通知了我,敌人已然被击退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长老们大都松了一口气。
有好奇的长老忍不住开口道“供奉堂威武只是不知道这次来袭的到底是哪位强者”
张供奉遗憾摇了摇头“来人藏头露尾,迷雾遮面,又一击即走,并没有使用出看家本领。很明显就是隐藏身份前来试探一番。供奉堂也没办法探明这人来历。”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而是对着刚才提醒呼唤他的那位长老说道“马长老,刚才在下分神他顾,没能听清楚您的话语,不知可否再重复一下”
那位马长老没想到一向不问事务的供奉堂中人也能够认出他来,不由得露出了与有荣焉的表情。
他脸上精神焕发,用比刚才更兴奋的语气道“我说的是丹堂吴家兄妹的事情啊。这吴家兄妹在宗门中一向欺压同门,嚣张跋扈,这也就罢了。这一次两路真传使团,吴家兄妹在原本的安排里本来应该分别在使团的队伍之中。可是他们现在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借口脱离了使团队伍回来了。而偏偏他们参与过的两路使团都出了问题。诸位,世间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们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发人深思啊”
马甲张供奉闻言,顿时一阵腻歪。
他当然知道世间不会有如此巧的事情。可是吴府既然能和温静茹扯上关系,吴家兄妹提前远离危险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拓跋无忌既然已经决定了求稳。那他索性就怂个彻底,连吴家兄妹都不准备招惹。
他要避免一切意外,等他满足了十二元辰遮天阵的需求再说。
那些滑泥鳅和硬骨头,就等着女儿成功复苏后,保证了她的安全再从容去尝试即可。
没想到他不想去冒险,这里却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尽管心中腻歪,可是张供奉不动声色,而是一副迷惘的模样“不知这吴家兄妹是指的何人啊”
那马长老正要开口,一旁一直面色纠结的燕堂主发话了“那两人是我丹堂精英弟子,天赋修为远超同辈弟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