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赴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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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山道如此熟悉,他甚至清晰记得每一级石阶上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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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山门却如此陌生,因为最后一次告别它的时候,自己还是总角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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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软白的手掌,那上面还没有俗世挣扎磨砺出的老茧,也并无血腥杀戮中留下的伤痕。闻人无罪阖起手掌,掌心里,还没有欺师灭祖被钉在刑架上,留下难看的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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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他的第一个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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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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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那张灵符真的不是我偷的!”他曾经跪在门前苦苦哀求,涕泪横流,卑微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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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勤恳,没能换得一句申辩的机会。五年师徒,不曾积攒出半点怜悯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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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晒、绝食,他不死心的跪在山门,前几乎把自己活活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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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终于恶意的在他耳边开口:“傻子,师父根本就没丢灵符。只是掌门的儿子终于到了拜师的年纪,你得把入室弟子的位置腾出来,咱们整个小竹峰都跟着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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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无罪轻笑,摩挲着光洁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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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要忘了,铜皮铁骨,蛇蝎心肠的“背叛者闻人”,也曾是个天真幼稚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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