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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二十个白衣椎帽的身影跟在煞魔背后,脚步飘摇,悠然演奏着丝竹,却没有乐曲响起。这豪华的排场便有些阴森森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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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座,牯尾巷到了。诛邪榜前百,有十二个都在此处。”只见那打扇的少女停了手中的工作,换上一条长鞭卷在手臂上,四下张望了一番,“开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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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背上的卫明阳,闻言这才张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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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他睁眼的动作,一条黑龙纹身从雪白的绒毛领口窜出来,攀至左颊,龙眼灵动好似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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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龙牙恰好衔住一只左眼,抵在上下眼皮上,随着睫毛轻颤,狭长的眸子缓缓张开,端的是幽冷华丽,英俊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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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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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一字,冷冰冰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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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杨夕不由倒抽口气:“这人俊得好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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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披风看见了么?”薛无间的声音稳稳的,杨夕顺着他手指去看,见那披风乍看雪白,实则布满银青色龙纹,不像绣工也不像印染,到和夜城帝君脸上的活龙纹身有三分异曲同工。杨夕脸色微变:“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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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间上下嘴唇一碰:“嗯,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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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还是正道?”杨夕噎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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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间低应:“卫明阳是真魔养大的,并不当自己是个人。我让你看的是那龙纹,每一条都是北海雪蛟的真魂,待会儿打起来,你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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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夕真没觉得薛无间是那种会说“偷一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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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间眼都没眨,“恶心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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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夕挠挠头,这薛先生行事全然率性,说话全凭心情。时而话多如牢,时而惜字如金。她还没摸准那个转换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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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声问:“值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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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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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整条牯尾巷上,此时冷清清的只剩了三二十个不惧夜城帝君的修士。连杨小驴子都算上,基本是穷凶极恶不怕死的,或者爱凑热闹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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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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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川脖子以下捆成个蛹状,泪流满面的往墙边儿拱去:那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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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夜城帝君的手下,仿佛各个都有变身的才能。主子一声令下,有气无力的吹打队伍连同身边的侍童侍女,奴婢秒变杀人狂,掀了外衫凶神恶煞的扑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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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凛冽,甲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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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长街上便响起了痛呼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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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有人自不量力了。夜城帝君道统独特,成名年少,如今不过二三百岁。这帮凶徒中有不少并没瞧得起这天下第一正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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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连人家家奴的突袭都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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