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书画的男学生,跟着造反派来过一回后,就几次三番地过来,拉扯着软绵无力的曾教授,要求让他交出来,不然就要挖地三尺,就去揭发他是美国特务的身份。
一开始,曾教授只是闭上眼,不想说什么。可是那学生就是不死心,威胁这威胁那的,最后还说如果不说清楚,就去检举妞妞,是资产阶级娇小姐。
曾教授怒目而视,半晌才说: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有些烧了,有些被偷了,一切都没有人。可他就是不信,在书斋里扫了一周,无从下手,要上楼找。
曾教授说:这是公房,二楼三楼是别人的房子。可他就是不信,上楼去推门,当然推不开,曾家的洋楼是好材料建成的,那门锁啊,可是德国进口的,哪是这位弱鸡般的南方人能推得开的。
曾奶奶无奈,上楼说:你晚上来吧,这是何家。
当然,那学生是不敢在晚上来的,他是私下过来要东西的,要走了也不会上交国家,支持国家建设,来曾家时也是小心翼翼,躲躲闪闪的。当年他可眼谗那些了。
于是他又躲躲闪闪地去了徐汇区卫生院等曾继红,曾继红还在上课,也不急,就在角落等着曾继红,中午下课时,他叫住了她,拉着她出了卫生院,低声威胁她,要检举她爷爷,如果她交出那些古董,就放过她们家。
可是曾继红她不理他,他又利诱她,说可以安排她进纺织厂当女工,有八十块一个月,比起当个护工好多了。
这一回,曾继红点头同意了,说回去找出来,三天后中午,在某处等着她,她送过去,让他一个人来,别告诉别人。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曾继红回到家,问了奶奶,了解情况后,知道他几次三番地打扰爷爷。三日后,她从医院摸走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与他汇合,说带着他去取,他跟着曾继红七拐八绕地到了一片四通八达的黑市小巷,这黑市只有晚上与早上才开设的,大中午一个鬼影也无。
曾继红放开精神力,见四下无人,便直接摸出手术刀,趁他不备,技巧的割了他的脖部动脉,自己快速后退,身上没有沾一滴血,摸出发黄的手纸,将手术刀擦得干干净净,慢慢出了此处,又悄无声息地还回了手术刀,在卫生院的食堂里心不在焉的吃了中饭。她在末世中没有杀过一只丧尸,可如今她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会杀人了,她没有一丝心里负担。
脖子动脉断了肯定是就不活了,动脉断流,会立刻导致大量出血,然后机体血压降低,而且人会发生休克,不用几秒就完蛋了!就算是一般的脑供血不足,也能在3-4分钟使脑细胞发生毁灭性死亡,造成不可逆性伤害……这是她这段时间学到的知识,以后她要认真学医,手术刀能救人,同时也能杀人。
曾继红为了这件事,着实提心吊胆过几日。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件谋杀案,就没有一个公-安来找她或是曾家问话,后来才知道,那个家伙向大户人家威-胁-利-诱的事情干的很多,也成功过多次,还对女同志甩过流氓。
1968年12月22日
毛-泽-东向全国人民发出了最高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
《人民日报》刊登了《我们也有一双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报道,希望广大知识青年和脱离劳动没有工作的城镇居民到农村生产第一线去。
由此,全国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热潮。
一度震撼全国,轰动世界的红卫兵运动,以上山下乡的形式逐渐消失。
曾教授用法国说了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曾继红因是独生子女这个特殊情况,得了街道办事处特批,可以留下。
1969年,冬。
王兰兰在空间黑褐色地土地上种满了优质棉花(除了种着果树的土外),一连种了三个月,收获颇丰!
空间出品的优质棉花:纤维较长(长度有38-39.7毫米),洁白光泽,弹性良好,极像新疆的长绒棉(各项质量指标均超过国家规定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