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通着风。
炕上,地下,全部都擦一擦。
炕上还好,地下是夯实的泥地,不大好擦,顾兰扫了一簸箕的新雪,放在地下,用扫帚将那簸箕的雪滚来滚去,滚成一团黑,就弄出去,再换新的。
这一回大扫除前后花了两个小时。
顾兰一个人占领了冯向西之前的炕,将他赶去与牛新克睡一个炕。
这一回,顾兰是将全部的家私都搬了过来,相对的,杨建国与章越的私人物品也全部搬了过去,那边一对夫妻一个炕,还是比较宽敞的。
顾兰见白青虹已经岳晓夏从孩子的小衣裳开始谈论,到孩子们的性别上头去了,那两个未来爸爸已经上山去了,说雪停了,去抓只野鸡,给她们补补。
“晓夏,你们也快些和刘大队长说一说结婚的事,以后知青屋可以养九只鸡,青虹,可以去哪里换鸡苗”一提野鸡,顾兰便想成捉小鸡的事。去年大部分的钱都花到买鸡蛋上头,有了自己的鸡,她就有信心让它天天下蛋。
“还记得卢寡妇吗她家每年都会孵小鸡。”白青虹想了想,道。
“说起卢寡妇,前天她家闺女过来找牛新克说话来着,听牛新克说,想向她学习认字呢。”白青虹想起一件事,就与大家分享下。
“不会是看上了新克吧,想招他当女婿。”岳晓夏在一旁也接了一句。
白青虹摇头“新克不同意的,他两个姐姐出嫁了,还时时记着他。”听杨建国说,牛新克父母生病后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去世了。
整个三月份,活儿不多,却极为难人。
不是拉牛粪便是拉人烘,还有就是去指定的几块地里挖开上头一层积雪,为了四月初的育苗准备。
这几块地先是除去上头的积雪,选个有阳光的正午,在上面均匀的摊上一层杂草,点火焚烧,接着翻地松土。
四月初,就用上了这几块地,在上头洒上泡过水的种子,大部分是玉米种子与高粱种子,以及少量的黄豆种子与小麦种子。
环山村的春耕特别晚,到了五月初才正式开始,好在已经育过苗,不然秋收也会比别村迟上一个月。
这里的春耕不是很忙,之前两个月一直在做前期准备,只待时节一到,就点播。
春耕一过,活儿又闲下来了,杨建国与章越的土坯房便是这个时候开始起的,前后只花了一个月,七月份便搬出知青屋,搬进了新房。
而顾兰等他们一搬走,就彻底的大扫除一回,接着也就搬回了女知青屋,当晚冯向西就懒着不走。
一开始是懒在炕上,推他,他就打呼,装睡,慢慢的,冯向西就懒上顾兰的身体。
他一一解开顾兰身上这件自己送给她的的确良白衬衫扣子,这新布料就该穿在顾兰身上,这是妈妈寄给他的。
衬衫里头是同块布料的小吊带,薄薄的一层,包裹着长大不少的胸脯,轻轻抚上,这形状极姣好,不过半年未见面,大不一样。
心喜之下,冯向西伸出食指来,画着圈圈,极尽友好的表达自己的喜爱,声音温柔依旧地道“阿兰,阿兰,今晚让我陪你睡,好不好”
顾兰抓住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大手,正色道“乖,我喜欢住知青屋,不想去住土坯房。”
“一次,就一次。”冯向西舔着脸,哀求着。
“说话算话。”顾兰揪着他两只耳朵,恶狠狠的道。
“嗯。”冯向西满眼爱慕的用手指抚过她白皙如旧的脸颊,坐起来,将她那去年剪短的蓝色七分裤褪下来,扔去炕头,一边盯着看她全裸胴体,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只长个,不长肌肉。”顾兰见他依旧瘦削的胸膛,伸出白嫩修长的食指戳了戳。自己过来后,长高了五厘米,这个少年也跟着长高了五厘米。
这话不爱听,他知道顾兰希望自己与章越一样强壮,可是他天生如此,像妈妈冯向西低头堵住她的嘴,双手上阵,又揉,又搓。
听到顾兰的吸气声,才罢手。
这时候,岳晓夏与白青虹已经怀孕七、八个月。
八月份,最热的月份,白青虹先生下了一个闺女,六斤差一两,取名为璐,前头加父母亲的姓杨白璐。
到了中旬,岳晓夏也生了,是个小子,六斤二两,取名为章环生。
岳晓夏早些时候过来说过,请顾兰过去帮她做月子,给她十块钱。
顾兰不乐意,怕久未闻肉味儿的章越见着她会有想法,可不有想法吗出年不过半年,顾兰就长个了,目前已经与岳晓夏差不多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辉。
她头发也留到了腰间,乌黑乌黑的两条辫子垂到胸前,也拦不住那起伏,再也不是飞机场,当然也没有很伟大。
使岳晓夏眼热的是她的皮肤依旧白皙滋润,没有黑黄,没有红团,手指依旧修长白嫩,也许是她怀孕的缘故,与做姑娘时,大不如从前了。
卢大娘安慰说这是正常的,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