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年可以做葡萄酒喝。”顾兰对章越说道。
“你会”章越嘴角上挑,瞟了小女人一眼。
“这个不难,就是要加白糖。”顾兰想了想酿制方法,点头。
“说说嘛。”岳晓夏推了下她,而冯向西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她,如同小奶狗。
顾兰忍住摸他脸的冲动,娓娓道来“说白了,很简单的啦,从山上将熟透的葡萄摘下来,用清水洗干净,再用淡盐水浸泡起来为了杀菌消毒,浸泡完毕再用清水洗一遍防止盐水浸入,使酒变味儿,再将葡萄倒在装有水的盆里,全部捏碎,然后放白糖,融化后就可以装在洗净的瓶子中。”
“要多久”章越问。之前在家里,他偶尔能喝一杯,也能抽根烟。这边,老乡家私下做的高粱酒难弄得很,烟叶也呛得很。
“夏天酿制的话,一般三个星期就可以。”顾兰想了想道。
“要多少白糖”岳晓夏问。
“多少六斤葡萄,一斤白糖。如果要口感更甜些,那就多放白糖。”
“冰糖可以吗”白青虹问。
“可以。白糖更好一些。”
年夜饭就着这个葡萄酒的话题,吃了两个小时,从四点钟吃到六点钟,从天亮吃到天黑,从四个人吃到六个人。
“你怎么懂这么多是家传的吗”离席前,杨建国一时忍不住好奇心,问。
“杂书上看的啦。我家里是工人成分,哪有什么家传。”顾兰忙解释,可别误会啊,她是贫民百姓呢。
唉,这个年代没有网络共享,好像信息不流通,这种简单的酿酒方子,一般人家也不懂的吧。
唉,一高兴,就失言。
“阿兰,你不是要洗头、洗澡吗快些,热水好了啦。”冯向西在屋外听见了,压下心头不高兴,大声问。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杨建国忙解释。
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懂得真多,是什么家庭教育出来的呢没想去举报什么的,说句凉薄的话,就算是特务,与他也没有关系。
他亲生父亲是翻译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走,不知道在哪里母亲带着他回了老家,要他改成母姓。
她不过两个月就再婚,嫁给了一个工人,生了四个儿女。
1966年高考暂停,下乡政策下来,他母亲就让他自动要求下乡。兵团,他的政审通不过,只有下乡一条路。
一个人在这里两年,他以为自己要找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姑娘。
白青虹来了,当时他很高兴。
见她的目标是刘会计,他也是默默付出,他知道刘会计是听刘大队长的,而刘大队长是个精明能干的,白青虹那臭老九出身,嫁不成的。
他去县城黑市换来了一点酒,在白青虹伤心时,趁机表白,结果比想像中还好,她将身子给了自己,还是头一次。
当时,他就放心了。
他是要回城的,不管多少年之后,他是读过史书的,高考不会永远停止,他是一定要回城的,还得去寻找亲生父亲,因此,他要有一位有文化的妻子,俩人一起蛰伏起来,等候时机。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知青,我们自己人说话还得前思后想的吗那多累人啊。”章越拍了拍杨建国的肩膀,打着圆场。
冯向西那个性子,一根劲的,有关顾兰那小女人的事,他就会如猫般,炸毛没出息的爷们。
这话题,大家笑一笑就过去了。
岳晓夏与白青虹小声说着话,开始收拾炕桌,碗筷。
顾兰与章越、冯向西三人换着洗头洗澡,洗完了,顾兰懒洋洋的横躺在那张没有遮挡只放着一张席子的炕头上晾头发。
见章越与岳晓夏已经进了他们自己那两个平方米的小天地,吃饱了,要开始夜里运动了。
冯向西向她走来,斜坐在她身边炕头,摸着顾兰的湿发,低声要求“今晚,我想做了。”
顾兰望着他,在黄昏的屋内,笑得露出牙齿,道“好。”
冯向西长臂一撑,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正要落下一吻时。
对面炕头的高粱杆的蓆子一动,章越就这样赤着身,跳下炕,碰上冯向西的目光时,还扬了扬浓眉,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带着点邪气。
踏着棉鞋,在高窗下的大木箱上,捡起自己那蓝色大棉袄直接自己套上。
接着章越就站立在炕头,对高粱席内喊了声“过来,趴下。”
好奇心顿起的冯向西转过身,直愣愣的看着,接下去的发展,让他那双微扬偏长的不大的眼睛瞪成了猫眼。
章越拍了拍岳晓夏那高高的翘起来的臀部,道了声:“马上就来,接住了”话落,掐了掐,比了比岳晓夏那细细的腰肢,这一段,上下一对,如同那葫芦瓜是的,两头鼓鼓囊囊,只有中间细细小小。
不光是顾兰,就是章越留意过,也不如自己眼下的晓夏。想到此,他更迫切了。
这时,趟着烘干头发的顾兰听到“扑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