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爬窗，也是没有可能的。

“我们出去一趟。”冯向西全副武装，棉大衣，雷锋帽，棉靴子，手套，右手编筐，左手木桶，跟着顾兰出门时，还不忘对着正在烧土坯砖的杨建国，与正在画棋盘的章越打了声招呼。

“小心冰面。”杨建国头也没有抬，嘴上多嘱咐了声。

环山村人会在冬季钻出几个冰洞，想吃鱼的村民可以自己想法子去钓鱼，其实年年捞，哪有多少鱼呢。

不过是多个念想罢了。

章越却放下手上活，出来相送，到底送哪一位就只有他自己明白，小女人今天的帽子与围脖挺亮眼的，红与绿，挺适合她的。

经过数日的纠结，章越已经释然了。

承认自己同时喜欢两个女人，与男人而言，不是很为难的事，只不过不能对着别人说说，有点遗憾罢了。

“没有鱼，就算了，外面冷，早点回来，我会出去找老乡换点肉过来，今晚一起吃饭。”卓越对着冯向西和颜悦色的叮嘱着，他对着冯向西，心底没由来的涌现愧疚感与优越感。

“知道，知道。”冯向西见顾兰已经走出十米开外，便跑着跟上，殷切的问着“阿兰，冷不冷”

“还好吧。”顾兰摇头，自己比起普通人是抗寒些，又用灵力包裹着唯一露出来的脸部，见他左、右手都没空着，这不好，万一摔倒了，也没有手空出来撑一下，便将那个大大的编筐背了过来。

在雪地上徒步行走很不易。

从知青点到村口的冰面上，顾兰他们走了半个小时，还得时不时的扶一下对方。

咦，有不少村民，也是，下了那么多天雪，难得停一停，还不得出来散一散心。

哦，在钻冰洞呢刘大队长带着几个儿子都在呢。

正忙着啊，冯向西带着顾兰上前打了个招呼，刘大队长笑着点头，问“口粮还够吃吧，没有活儿就吃两顿，年青人觉多，就多睡睡。开春就好了。”

“还行。天天吃稀的。”冯向西也不是没有一点心机的。

顾兰看了三处冰洞，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钻开，钻开洞也得让他们那群人先用着，自己的技法也不能在人前用啊，在炕上宅久了，脑子也生锈了。

“我们回去吧。”顾兰笑着拉拉冯向西的手，示意离开。

“我们不看看，等等吗”冯向西小声问。

“不了。等他们走了再来。我们去东山看看，也许有野鸡出来觅食。”顾兰在前头带路。

“这雪这么深，能抓到吗”冯向西不大确定的问。

“就是因为下大雪了，才好抓到，看哪里有爪子印一看一个准，野鸡到了雪地里，都是睁眼瞎，跑都跑不动。”顾兰很有经验，不知道在哪个世界学来的技能。

上东山前，冯向西将水桶放在冰面边上，上头有冯知青的大字，一般人不会带走，家家户户都有。

果真有收获，一窝灰兔子与两只野鸡，为了捉鸡，冯向西连摔了两跤，好在没有受伤。

放在编筐里，没有背回知青点，直接去了之前换过粮食的乡亲们家里，这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大概能出门的男人都去了冰面上吧。

冯向西背着编筐在角落里等。

顾兰抱着一只灰兔子换家挨户的换粮食，肉是好吃，可天天混个汤饱的日子也不大好过，还想吃上几回玉米馒头呢。

灰兔子是活的，乡亲们也喜欢。

野鸡被冯向西压死了一只，剩下的一只，又饿又冻的，也只剩下半条命，他们就带回家，换给了杨建国半只，剩下的一半，加了干香菇，熬了一锅，四个人分吃了。

而，章越出去换来的冻肉先放着，过年时再吃。

次日，天微微亮起时。

顾兰就悄无声息的起身，在大家还在熟睡时，就跑了出去，直奔向昨日的冰洞边，又结上了冰，顾兰用木棍使劲的捅，捅了十几分钟才将捅开直径一米的洞口。

顾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先用灵池水包裹着玉米粒做了勾人的鱼饵，用小石子压着，放在编筐内。

接着，将编筐慢慢的放下去，放下去，让水淹没了编筐，方便大鱼儿与小鱼儿统统游进来。

不过十分钟，就引了不少鱼儿进筐，顾兰含笑的将编筐慢慢提起来，露出水面，捞起编筐，双手将编筐提到冰面上，先将大鱼直接冻起来，小的嘛，早就扔回了水中。

如此反复几回，迷你空间存了几十条，顾兰满意了，最后一编筐，大约有十来条，大小不一的，直接背了回去，这时天才彻底亮起来。

小鱼儿可以放汤吃，大鱼儿可以在炕口烤着吃，终于可以换一换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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