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黄家
天寒地冻的,红彤彤的花轿摇摇晃晃的抬着司徒乔在县城绕了一大圈,终于停下了。
接着,穿着红彤彤的司徒乔被媒婆扶着下了花轿,然后又被扶着进了黄家大门,在唱词声中司徒乔与对面挺拔高瘦的秀才郎黄斌开始拜堂。
黄家没有高堂,司徒乔与黄斌对着一对空椅子拜了拜。
夫妻对拜后,司徒乔被扶着进了洞房。
礼成后,已被掀了红盖头的司徒乔便独坐着,在不大不小的室内,龙凤花烛映照着满室喜气洋洋的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鼓乐声终于停息了,外头吃酒的人也已经都散了,慢慢重归于宁静。
片刻后,新郎官推开房进来,脚步虚浮,浑身散着些酒气,但不至于醉人。
见新娘子端坐在床的正中央,削瘦的人儿穿着一身华丽的喜服,乌黑亮泽的秀发,明艳的妆容令她看起来美得娇异。
司徒乔这个师妹,之前他远远的见过几回,小家碧玉般少女,鹅蛋脸,柳眉细眼,清秀温和,透着份邻家小妹的亲切。
这样的气质,就是像恩师这般家庭条件还算不错的,才能培养出来的纯净纯良。
可今晚,眼前这位,却是有种让他说不上的感觉,黄斌着迷的走近细瞧。
刚刚他尚未细瞧着脸呢,可是端坐的样子就很吸引人,这时终于可以瞧得仔细了,他不由得入了神,如同毛手毛脚的新女婿。
可他便不是那些傻小子,今年他已过了二十。
早四年前,他就能骗到在县城卖包子的西施妹妹,未经人事的西施妹妹就让他入了帐,可惜数次后,西施妹妹便被抬入了县衙,给那五十岁的县令当妾。
奇怪。
“相公,请”司徒乔款款起身,端起两杯酒,送出一杯。
奇怪。
黄斌迷离的接过,一口喝下,然后踉踉跄跄的趴在喜床上,一副醉死过去的死样。
司徒乔见状,也不言语,也默默地喝下自己手中的喜酒。
余光看着进来的奶妈,以及她手里的那碗汤,蹙着眉,喜上心,走近喜床,柔声说“老爷,喝点解酒汤。小心明天头痛。”这样子,好像是让人逼婚的可怜虫。
“嗯。”这样吐气如兰,他不是柳下那啥,咋能受得住下面兄弟的蠢蠢欲动,只得改趴为躺。
司徒乔左右想想之前的情况,对方分明是故意的,也便大方地抱着男人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
司徒乔从奶妈手里接过解酒汤,说道“奶妈,你早些歇了吧。”还要买两个粗使丫头,能奶妈打打下手,干干粗活,就去乡下买,乡下丫头能干活,有一把力气,不能让奶妈为这些小事情忙进忙出的。
“小姐,喝的热水温着外面呢擦洗的热水,在专门泡澡的耳房里留着。”
“知道了。你也累了几天了,歇了吧。这里不必你看顾了。”司徒乔摆摆手,道。
奶妈一走三回头,没有一点规矩。不过司徒乔不在意,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司徒家与目前的黄家都不是大户,没有必要计较那么些事。
见奶妈拉上了门,司徒乔笑着摸了把清俊的秀才郎,又拍了拍“起来,喝口汤。”随手在碗里放了一小颗避孕丸,是正常大小的三分之一,如果全喝完,至少能帮这个男人避孕三年之久。
本尊才十五岁,三年之后,才十八岁呢。也避一避外头的女人,可别来个千里寻夫或是寻父的故事,她还想活到白头呢,受不了这个刺激。
“乔儿,喂我。”声音低低沉沉的,很性感。
“相公。”司徒乔动作温柔的喂完。
又洗脸擦手脚的一通忙,见男人一副要入睡的模样,她也平静的开始换衣卸妆,之后又平静的上了床,睡觉。
没有洞房吗没有就没有吧。
司徒乔开始入定。
半睡半醒之间,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抱起了她,宽阔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却能感觉到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
热
红烛照亮下,黄斌没有马上动手,只是俯视着司徒乔。
刚才抱着的手感不错,四脚修长匀称,虽然看着瘦,摸起来却不是一把骨头。
他压了下去。
被刺痛的司徒乔,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就想弓成一团。
一瞬间,她看清了眼前人,俊眼修眉,高鼻,薄唇,俊秀的脸孔。
稍稍停歇了之,男人大力动了起来,她再次飘了起来。
“抱我”低沉的语调,不像斯文的秀才公。
这是司徒乔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累。
覆在她身上的新郎官,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没完没了的,折腾着。
由横冲直撞,到有条不紊;
由生疏到熟悉;
不过是从一,到三。
天才般的人物,如果不是,她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元阳,还以为是真是,无时无刻不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