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跪坐着女娃,瘦弱地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此时的灵堂阴森森的,不过女娃肃着一张俏脸,不见一丝恐惧,正中摆放灵柩,前面设牌位、香案、蜡烛、三牲及供品等,灵堂两侧有挽联与扎花,后方高悬横幅,为该仙逝者治丧。
人死后,在厅堂内设灵堂,使死者灵魂有安息之处,也是亲友吊丧死者的场所。
忽而,寂静的灵堂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从远及近,片刻后,进来一位五荀上下的妇人,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利索,头发一丝不苟,只是身上带着孝,眼睛有些水肿,一见小女娃,脸上带着担忧,柔道“小姐,你该去歇着了。”
“嬷嬷,让你办得事办得如何了”她不答反问。
女娃就知道伍嬷嬷会来的,伍嬷嬷是原主乔琏璞母亲的乳母,陪着母亲嫁到乔家后,不久丈夫就病死,一共生了四胎,只养下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儿子。
“出手了,远远的卖了,要求去正经的地方,才得了二十两。大小姐,为什么这样急啊过十天半个月,京城也该来人了”伍嬷嬷不解地问。
为什么老爷刚刚去了,就开始卖姨娘呢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可不好。
乔琏璞冷若冰霜地哼了一声,却不细说,接着问“根子,约莫到了京城吧京城会来人吗”根子就是伍嬷嬷唯一剩下的儿子。
原主母亲是给活生生气死的。
说起来,母亲出身高门大学士之嫡女,小时候出痘,脸上落了疤,在脸腮处,有黄豆大小的四五处,如此以来,只得下嫁远嫁。
得,脸面脸面,这些官宦人家的女儿,一张脸真是十分要紧,若是留了疤落了伤,立马儿就跌了身价。
虽然是大学士之女,但脸上留了这么明显的麻疤,再想嫁入高门那是不可能了。
并且京中的小姐们自有交际圈子,只要你出来走动,人人都会知道他脸上有疤,瞒都瞒不住,只能骗骗京城外头的人。
当初下嫁时,学士府给她准备了数万的嫁妆,可是不过十多年,这一下那一下就被花光。
乔母真是下嫁了乔父
乔父不过是个五品武官,前些年官也升不上去,就觉得妻子娘家无用,哪知自己无能呢
反而越往家里纳妾,用着妻子的陪嫁,什么腥的臭的拉了四五个回家去,生了一屋子庶子庶女。
最后还因事丢官失业在家,失业时更是无所顾忌。
这下可好,这乔家是彻底的败了。
半月前,她刚刚过来时,原主母亲刚刚去世。
她了解到这家里的窘境,私下藏起了母亲最后留下那些嫁妆首饰,让这个家更加的窘迫,为了体面地办母亲身后事,她开始让老仆在外面赊欠。
如此情况,院内的姨娘仆人们心底有数,个个计算着出路。
可是乔父却依旧喝酒、睡姨娘。
乔琏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不管,是乔父还是姨娘们,都会好好的收拾掉。
她悄悄的放出消息,家里没钱了,老爷要开始卖姨娘、卖家仆度日。
“小姐,快了会来的,老夫人最疼三姑奶奶。”伍嬷嬷是从京城伍家一同陪嫁到这偏远的地方,倒是知道一些。
“嗯”女娃淡淡地应了声,如果真疼,就不会不知闺女的近况了,要么就是有心无力。
从原身的记忆内得知,她是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与弟弟一起带着伍嬷嬷,主动上京城投靠的。
这一回,她在乔母病故后,便使可靠仆人去京城送信,不知是否顺利。
“小姐,嬷嬷扶你回房喝点米粥,歪一下。”不知为何,小姐从太太去了后,就变了样,之前柔柔弱弱的,遇到事只一味的哭泣,可如今一下子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之前要她护着哄着的小姐,如今令她不由自主的敬重
“好。”乔琏璞揉了揉发麻的膝盖,让身边的嬷嬷半扶半抱着起了身。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开始修炼,有着那点点灵力护体,她是坚持不到今日。
后院,乔大姑娘的闺房
乔琏璞泡在浴桶中,托腮沉思。
半个月前,她就对着镜子上上下下的看过这身子,此娃皮肤白皙,眉眼生得极精致秀气。
虽然尚未长开,也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长开后定是遭人稀罕地美女一枚。
美中不足是头发略显枯黄稀薄,身板儿略显单薄了些。
当时,修炼了一天后醒来,便寻来了剪刀,将那一头略显枯黄稀薄的头发三两下剪光光。
伍嬷嬷见状,抹着眼泪,直说“大小姐,你这是为何呢”当时她淡淡开口,道“让这头青丝陪着母亲吧。”
唉,半个月被那个任务球一撞,晕了下,再一睁眼,就到了这一个十岁的女娃身体里。
这女娃叫乔琏璞,她是一位四品武官的嫡长女,有个天天吃药的祖母,不过已去世,有个色厉内荏的母亲,不过也在刚刚去了,有个只爱权、色、酒的父亲。请